她气呼呼的回了屋,外头她婆婆进厨房做饭。做好了一家三口自己吃,也没开口喊她。
“不做还吃个屁啊吃。”
钱宝贵他爹狠狠瞪她一眼:“争吵归争吵,该咋还是咋。宝贵,你进屋喊你媳妇出来吃饭。”
钱宝贵起身进屋,苏禾回头瞪他,他有些心虚,但很快就鼓起了勇气。“吃饭了。”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这话只是说到而已,压根没非喊她去吃饭的意思。爱吃不吃,不吃我也不会心疼,不会担忧。
“站住。”苏禾出声喊住他:“钱宝贵,你今儿给我说清楚,不能就这么骗我吧。”
“我骗你什么了?”
“当初答应我进门或者当家或者分家,如今你怎么说?”
“爹娘正能干,在一起是我们沾光。”
“别给我打岔,我问你为什么忽然间这样?当初说好了结婚半年分家的,如今你娘成天在外讲究我,分家过怎么就不行了?”
“你看哪个婆婆不调教儿媳妇的,我娘当年被我奶骂多少都不吭声,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她受过的委屈就得都还我身上?我又不欠她。她要是好好的还行,她要一直这么着,那必须分家。”
“分不分她也是你婆婆,说你几句都是应该的。”
“钱宝贵、你是哪个神经病附体了是不是?”
钱宝贵闻言猛然一凛,他不是神经病附体,他是重生回来了。前世的他此时将她当宝,对她言听计从,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嫁他。
“不知道你说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他转身落荒而逃。苏禾干气却一时没招,坐炕上苦心思谋这一家人为何忽然变了个样子。
公公爱和稀泥,如果钱宝贵支持分家那么公公就会同意。婆婆不用说,这半年相处,她就是想耍当婆婆的威风,把她当年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叫儿媳也受一遍。
最出乎预料的是钱宝贵,为什么摔了一跤变了个人似得。这人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如果真的他什么都不向着自己,那这日子以后该怎么过?
“苏禾、吃饭吧。”
“嗯。”
公公隔着窗户开口喊她,她深呼吸一口应了声好。出去一声不吭吃了晚饭,事情不顺想办法解决,找到问题关键,跟自己身体过不去没意义。
收拾了锅碗不见钱宝贵,她自己出门穿过大半个生产队回了娘家。这个时间爹娘都在,她将事情跟爹娘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