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愣了一下。这泥人看上去脏兮兮的,还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甲胄破败不堪,还丢了一支靴子。然而此人的眼睛,却是激动的看着杨广。“哪来的乞丐?”杨广眉头一皱。“来人,拿下刺客!”一众禁军立马围了上去。“陛下,是老臣!”泥人忙道。杨广愣了一下,寻思着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咳咳,陛下,此人便是老将军。”一旁的裴矩咳嗽了一下。闻言,杨广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泥人。泥人也才反应过来,连忙抹掉脸上的泥垢。紧接着,一张苍老却光秃秃的面容,出现在杨广眼前。“大胆内监,竟敢冒充宇文老卿家?”杨广气不打一处来怒斥一声。就算没有泥土掩面,杨广也认不出来。毕竟宇文述割掉了眉毛和胡子,看上去的确像个内监一样。这让杨广怎么认?“陛下,是老臣啊!”眼瞅着禁军就要动手,宇文述连忙解释。杨广又是一愣,如果不是听见宇文述的声音,他怎么会愣这一下呢?宇文述这边特意用泥巴充当眉毛和胡子,果不其然,杨广一眼就认了出来。“宇文老卿家,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杨广大吃一惊。那裴矩可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毕竟宇文述德高望重,在朝中威信甚大。谁能想到,平时不怒自威的老将军,会有怎么一番模样?“陛下,老臣心里苦啊!”宇文述悲呼一声。跟着,他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高句丽的突袭,以及誓要灭杀他,阻拦远征胜利的原因等等。“现在见陛下拿下平壤,那臣独立抵挡高句丽大军的苦难,也是值得的!”宇文述说完,就悄然抹泪。一听这话,裴矩就不淡定了,忍不住开口道:“高句丽绝大兵力,可是陛下一点点扫清的,宇文老将军这是作甚?”就连杨广的眉头,都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老卿家,两路大军的兵力也不少,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宇文述都如此落魄,可想而知,其余兵马好到什么地方去?这两路大军,和全军覆没又和意义?听着这话,宇文述内心在滴血。他要比杨广更加心痛,毕竟那都是他培养的人手。“若不是杨傲小友,乌骨城和平壤恐怕都拿不下。”裴矩又道。“什么意思?”宇文述忙问。最后裴矩就把前后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宇文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杨傲就掌握兵权连续立下大功。关键是,自己怎么也成计划中的一员?宇文述心神不宁,有些心虚的看了杨广一眼。杨傲说不定知道宇文家背地里的动作,而且他现在还成了杨广身边红人。保不准,杨广也知道那些事。“好了宇文老卿家,你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下去休息吧。”杨广拂袖。“诺。”宇文述这才回过神来,从大殿离开。毕竟他这一身都要收拾一下。离开前,宇文述还遮遮掩掩避开人群,深怕自己威严全部丢尽。等回了住处,见到了宇文化及,宇文述才完全放心。“父亲,您终于出现了!”宇文化及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宇文述听着,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难怪那些高句丽蛮夷,恨不得吃了老夫!”就是因为杨傲计策,弄得乙支文德以为中计,这不恨宇文述那才奇怪了。“此子不可留。”宇文述阴沉着脸道。杨傲对他的威胁,已经大到一个可怕的地步。更别说除此之外,杨傲还可能知道宇文家暗地里的事。这更加坚定,宇文述要除掉杨傲的心。“父亲,现在就派人动手吧?”宇文化及忙问。“你是猪脑子?”宇文述气不打一处来骂。杨傲武力如何不用多言,这种情况下如何灭杀?灭杀不成走漏风声,恐怕宇文家都要栽在此地。“此事需从长计议,在这之前莫要与其发生冲突,一切等回了京都再说。”宇文述沉声道。他可是一只老狐狸,很清楚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回了京都,才是宇文家的主场。“诺。”宇文化及连连应下。“现在割下你的一些头发给老夫。”眼瞅着宇文化及就要走,宇文述忍不住道。“啊?”宇文化及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怎么,为父的话你听不懂?”宇文述双眼瞪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懂!”宇文化及立马明白过来。自家父亲,不可能以这副模样示人,不然那老脸都要丢尽了。,!当下,宇文化及也不耽搁,连忙割下一些头发。宇文述利用这些头发,做了一些假眉毛和胡子粘在脸上。虽然看上去别扭,总比光秃秃的要好。等次日之后,大军就班师回朝。杨广也留下兵马和一员大将,驻守高句丽。过了一段时日,远征军已经返回辽东一带。此时京都方向,正是正午。城门处百姓和商贩往来不断,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闪开,八百里加急军情!”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见到人群也没有减速的意思。众多百姓和商贩,也只好急匆匆的让开。快马入城之后,直奔着皇宫方向去。不消片刻时间,急报军情的书信,就落入了代掌大臣的手中。书信还未打开,裴蕴几人就神色凝重。“远征开始到现在没过多久,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杨义臣猜到。“也有可能是大捷的消息。”裴蕴猜到。“如若那么简单,怎么会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来?”杨义臣苦笑道。“打开一看便知!”萧瑀忍不住道。闻言,杨义臣深吸一口气,将书信拆开浏览。他神色瞬间发生变化,从之前的忐忑不安,变得极为震惊。“嘶”杨义臣最后,还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如此反应,让萧瑀和裴蕴更加紧张。“远征,远征,结束了!”杨义臣机械的转过脸,结结巴巴的回道。:()隋唐:被李家退婚,我截胡观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