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人知道赵梦成收留她们母女,定会成为他人攻讦的借口。
另一头,孙眉匆匆离开后,赵馨也察觉有些不对。
她拧着眉头来到赵梦成这边。
“怎么了,瞧着不大高兴,可是累了?”赵梦成问。
赵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赵梦成以为她真的累了,笑着提议:“等忙过这段就好了,到时候爹带你们去游湖怎么样,听说冬日游湖别有一番美景。”
赵馨一听,立刻点头:“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变卦。”
“答应你们的事情,我何时变卦过?”赵梦成反问。
赵馨笑了笑,心情倒是高兴不少。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方才外头在聊孙晖屠戮皇室的事情,孙眉刚好过来给我送松饼吃,在旁听了一耳朵,脸色有些奇怪。”
赵梦成挑眉看向她。
赵馨压低声音:“爹,我怀疑孙婶母女与孙晖认识,也许还是亲人。”
赵梦成微微拧起眉头。
赵馨又说道:“方才我见孙眉神色不对,有些担心便跟上去,听见她与孙婶正在厨房痛哭。”
“女儿没有过去听。”
赵梦成点了点头:“你做得对,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可是,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赵馨还是有些担心。
赵梦成摇了摇头:“孙晖的出生不是秘密,老皇帝自己做的孽,如今用大周皇室和这么多人的性命来偿还,也算一饮一啄。”
“孙晖虽然杀了很多人,但其中少有无辜之人,只是他引得京城大乱,此举与当年株连十族相差无几。”
赵馨叹气道:“可不是,犯错的是老皇帝,老百姓去都是无辜的,可如今战乱频发,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最近丰州府接收的难民可不少,不少人都是因为战乱没了家园。
其中苦楚,赵馨都看在眼中。
赵梦成又说道:“孙晖犯下的错,与孙婶和孙眉也无关,否则岂不又成了株连家人。”
“孙婶母女自打进了赵家,一直深居简出,只在厨房忙活,无论如何此事也不该连累他们。”
赵馨终于放心的说:“那就好,不然她们也太冤枉了。”
“此事你就当不知,往后就不必再提起。”赵梦成叮嘱道。
赵馨点头答应了。
好一会儿,她靠在赵梦成腿边问:“爹,为什么大家总喜欢打来打去的,太太平平的过日子不好吗?”
赵梦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只问:“女工坊中向来都是你说了算,若有一日,管事才高八斗,想要取代你,你要如何?”
“这怎么能一样?”赵馨撅起嘴巴,“女工坊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他凭什么跟我抢。”
赵梦成笑了笑:“老皇帝也这样想。”
赵馨张了张嘴,一时无法反驳。
她幽幽叹出一口气:“我知道了,就如爹爹在丰州府办事,明明都是好事儿,可却有人叽叽歪歪,天下那么大,若不争出个皇帝来,又岂能好好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