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明明是羞愤而恼怒的愠色,可放在这幅仍淌着男人唾液的粉嫩脸颊,任谁来看都会觉得是动情的红霞。
愤怒的话语即将出口,转头却发现不知在哪一个瞬间,周江平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房间里。
从睡梦中醒来的周江平稍有些诧异,因为这次入梦的时间相比以往都短暂了不少,但也只认为是自己的行为影响了梦境的维持。
……
穿着粉色睡衣,脸色潮红的黎倾涵恍然惊醒,猛地起身,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却只摸到嘴角滑过的涎液的痕迹。
手机相机中的脖颈光洁依旧,睡衣扣子完好,只有些凌乱。
环顾四周,还是她熟悉的白墙,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浅黄为主的家具。
“春梦吗?”黎倾涵神色复杂,起身准备洗漱,继续她不知持续了多久的两点一线的工作。
……
第二夜。
在他入梦的瞬间,从遥远之处探出的古怪牵引力就拉扯起周江平的意识,从未发生过的情况惊得他下意识地反抗,意识却遵从于觅食般的本能,驱使着他接受了这莫名的引导,飞快地接近目的地。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牵引他意识的力量的源头竟是那个破碎的气泡——黎倾涵的梦境。
昨夜返回后,他又重新进入了一个正常的梦境,两相对比,结合他入梦的经历。
他猜测黎倾涵梦境表面的裂缝,代表的可能是梦境的防御机制的损坏。而这种毫不设防的梦境,是否能够省略入侵的过程,为他所掌控呢?
答案是肯定的,随着他心念一动,温馨的卧室已变成用作催眠治疗的暗室,穿着米色衬衫的黎倾涵正俯卧在桌上,稍显臃肿的白大褂被挂在椅背。
他不仅仅满足于在梦中肆意妄为,他所更加渴求的,是让黎倾涵在现实里成为他的玩物。
脑海中恰好存有相关的知识,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为此,他愿意暂且忍耐膨胀的欲望。
“黎医生?黎医生?”快步靠近,坐到桌前,周江平摇晃着少女的肩膀,轻声地呼唤。
“啊?周先生,我这是?”揉了揉娇美白皙的脸颊,尚有些迷茫的黎倾涵开口问道。
“刚刚治疗进行到一半,您好像有些困倦…咳,有些疲劳,就睡着了。”周江平脸上适时表演出一点尴尬。
“非常抱歉!还请您务必不要检举,咳,我会私下给您补偿的。”骤然清醒过来,少女脸颊羞红,双手合十地小声恳求。
这却省了周江平进一步引导的功夫。
“补偿?不不不?我只需要一个庄重的道歉。”
“周先生,非常对不起,请原谅我!”少女几乎瞬间便弯腰鞠躬,将娇小的身体折成直角,螓首深深埋低,庄重地进行道歉。
衬衫的领口微微下垂,几乎能窥见她胸口起伏的雪峰。
经受了这样的道歉,无论是谁,想必都不会再责难她。
但是,停留在此处的,只是一个被浑浊欲望驱使着的捕食者。
“真正诚恳的道歉应当脱去所有的衣物。”与此同时,周江平悄然调用起自己的能力,他的声音落进黎倾涵的耳中逐渐缥缈,少女的视线也隔了一层薄膜般模糊着摇晃了起来。
“不…那样的…全世界都没有那种要求…”螓首轻轻摇晃着,黎倾涵本能地抗拒反驳道。
“这是因为现代社会的人都变得不再诚实,他们不愿意脱下掩饰自己的衣衫,将自己的内心展示给别人,因为这会让他人发现他的道歉并不诚恳,难道你也是如此吗?难道您其实不愿意道歉吗?!”
“不是这样的…可是…”少女银牙咬着下唇,纤手攥着衣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黎医生想要得到我的谅解对吧?”周江平及时转移了进攻方向。
“嗯…”
“得到我的原谅,暂时对于黎医生来说处于最高优先级,没错吧。”
“得到原谅…最高优先级…”,“为了得到原谅,你愿意克服所有的困难?”
“愿意克服所有困难…”少女澄澈的眸子迷离起来,机械的重复渐渐剥离了她的思考。
“所以你愿意变得诚恳,对吗”
“愿意变得诚恳,变得诚恳就要……”衬衫的下摆堪堪提到光洁的小腹以上,黎倾涵的动作又促然顿住。
“我们是医生和患者,就像做手术式会裸露出肌肤,如果不脱掉衣服就无法进行治疗,所以医生和患者之间脱下衣服也是相当正常的。”
“脱掉衣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