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华妃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眼里满是得意,“颂芝,去把曹贵人、丽嫔还有余答应叫来。”
翌日,丽嫔和余莺儿便命人押着太监小乐子前往勤政殿求见皇上。
皇上听闻丽嫔与余答应押着一名小太监而来,似乎有要紧事,便让苏培盛放她们进去。
余莺儿一见皇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嫔妾参见皇上。”
丽嫔也跟着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见到两人,有些不耐烦,但又还是问:“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怎么还押着一个小太监,他是犯了什么事?”
皇上以为这两人是来找自已断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些头痛,可余莺儿下一句的话却让他精神抖擞。
“嫔妾要告发莞贵人意图谋反,罪不容诛!”
猪队友四阿哥
皇上刚拿起茶杯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却听见余莺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缓缓抬起眼眸看向余莺儿,眼中满是平静的杀意:“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余莺儿看到皇上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惊,但随即想起华妃对她说过的话,以及自已这段时间以来毫无宠爱可言的生活,她咬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嫔妾并没有胡说八道,臣妾还带来了人证!小乐子,你来把你听到的事情告诉皇上!”
小乐子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他深知今日自已恐怕难逃一劫。
但如果他不按照华妃的要求去做,他的家人都将受到牵连。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在华妃面前邀功,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小乐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脑袋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奴才不敢欺骗皇上!那天奴才正在园子里干活,受了暑气,于是便靠在一棵树底下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莞贵人和四阿哥在谈话。”
皇上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四阿哥?四阿哥怎么会和莞贵人在一起说话?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苏培盛见状,连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皇上,昨日四阿哥在勤政殿外求见皇上,说是想要给您磕头请安。当时莞贵人也在场,她看到四阿哥跪在太阳底下,心生怜悯,便吩咐奴才给四阿哥端一碗莲子百合汤解暑。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奴才并不知晓。”
皇上听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小乐子,平静地说道:“你接着说。”
小乐子赶紧继续说道:“四阿哥和莞贵人似乎相谈甚欢,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投机,这倒也没什么。可谁料奴才竟听到了四阿哥说,说……”
小乐子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害怕极了……
丽嫔见小乐子如此模样,不禁心急如焚,她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催促道:“你怎么回事?快说呀!你到底听到了什么?快告诉皇上啊!”
皇上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被丽嫔尖锐的声音刺激得更加烦闷,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对着丽嫔呵斥道:“行了,你闭嘴!让他说!”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小乐子身上,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乐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说道:“回皇上,奴才听四阿哥说,要是他有莞贵人那样的额娘就好了。还说……还说要是皇上忙不过来,以后他和莞贵人要帮着皇上管事!”
“苏培盛,你亲自去把四阿哥带过来。”皇上沉着脸吩咐道。
苏培盛领命而去。
过了半晌,众人才听见皇上说话:“我问你,莞贵人听见四阿哥如此狂悖之言后,可说了什么?”
小乐子吞了吞口水:“莞贵人听见四阿哥这话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带着他去吃点心去了……”
待到四阿哥过来时,皇上已经吩咐了众人起身。
弘历好奇地打量着殿内的环境,眼睛里满是惊奇的目光。
皇上冷冷地看着弘历……
此时的弘历还是那个口不择言的小儿,并非几年后心机深沉的少年,未曾察觉出殿内的不对劲。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弘历恭敬地行礼问安。
皇上微微颔首,将脸上的冷肃收敛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后,才缓缓开口道:“朕听说你昨天遇见了你莞娘娘?”
弘历心中一喜,以为是莞贵人为他说了好话,连忙回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昨日确实遇到了莞娘娘,儿臣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莞娘娘,但不知为何,儿臣却觉得格外亲切。”
皇上微微挑眉,带着一丝疑惑,语气和缓:“哦?是吗?那你莞娘娘可有和你说过什么?朕听说你们十分合得来。”
弘历听出皇上话语中的轻松之意,心中愈发欢喜,以为因为莞贵人的缘故,皇上愿意放下过去的成见,重新接纳他。
于是,他更加卖力地说道:“儿臣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丝毫奢望。但莞娘娘却教导儿臣,不要轻视自已,与其对他人心生敬意,不如让自已也成为那样令人敬仰的人。儿臣一直以来都非常钦佩皇阿玛,希望能成为像皇阿玛这样的人。”
皇上听罢,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像朕一样?可朕每天都要打理天下诸事,有时未免也会感到疲乏。”
四阿哥弘历闻言更加坚定自已的想法,殷勤开口说道:“若是皇阿玛管不过来,以后儿臣和莞娘娘可以帮皇阿玛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