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对于她们忘却了曾经的救命之恩,反而以怨报德之举感到不满。
她深知自已并非超凡脱俗之辈,不过是茫茫人海里平凡无奇的一员罢了,面对这事,她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甄嬛与沈眉庄面露窘色,显得颇为局促不安。
尤其是当她们瞥见始终守护在夏冬春身旁、不离不弃的安陵容时,再联想到方才那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精彩表演,一切都很明显——她们精心策划的计谋早已被夏冬春和安陵容洞悉得一清二楚,她们从来不曾被离间过!
事已至此,她们深知已然彻底得罪了这两个人,妄图再去笼络人心已是绝无可能之事。
遭受惊鸿舞重创后的甄嬛和沈眉庄,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怪只怪自已终究还是太过稚嫩,心思不够成熟;恨自已一时鬼迷心窍,企图挑起安陵容与夏冬春之间的纷争;最后悔莫过于是那想要惊艳全场却沦为笑柄的惊鸿一舞……
种种悔恨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心间,让她们痛苦不堪。
看着面色不停变换的两人,夏冬春想到自已在甄嬛失宠之事上的手笔,也跟着沉思,自已到底是变了,既不像季禾禾,也不像夏冬春了……
一时间,种种情绪交织在夏冬春心底,她有些心乱如麻。
回到住处后,安陵容看着自从遇到甄嬛和沈眉庄之后就有些失神夏冬春担忧不已:“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身子不适,还是她们惹了你心烦了?”
夏冬春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安陵容,只见她满脸关怀和担忧之色。
她微微摆了摆手,轻启朱唇,轻声说道:“我并无大碍,不过是思绪忽然飘回到了我们初入宫门之际罢了。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有些自已不像自已了”
说话间,夏冬春伸出手来,轻柔地抚摸着放置于桌上的那个精致花瓶。
她凝视着瓶身,仔细端详着其上精雕细琢的花纹图案,感叹道:“果真是天家富贵。单就这一只小小的花瓶而言,其工艺之精湛、设计之巧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这天家的富贵,不止要有福才能享,还得有命才能享!”
听到这里,安陵容不由得劝道:“姐姐,我们已经入了宫了,没有退路了。不过,我总是会陪着姐姐的。”
“是啊,我们已无任何退路可言了。”夏冬春看着远处的风景,心思不知道飘向何方……
当夜,甄嬛与沈眉庄拜访了敬嫔。
待到两人走后,敬嫔坐在绣凳上,盯着那一盏烛火……
同样难眠的还有皇后。
窗外雷声阵阵,头痛不已,眼中还有热泪落下:弘晖……
几日后,夏冬春和安陵容同时收到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