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坐在轿辇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宫人们,不发一言。
片刻后,轿辇又缓缓动了起来,稳稳地在宫道上前进着。
小灵子一路走一路咒骂,这下手的人真是缺德,除了冲撞的宫人,没想到还安排了人提前在路上抹油、放滑石子!呸,心真黑!
&ot;景嫔娘娘到!&ot;随着门口那尖细嗓音的传来,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殿门处。
只见夏冬春身着华丽宫装,妆容精致,款步而来。
尚未等皇后开口回应,夏冬春便迫不及待地踏入了殿内。
她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之色,来到皇后面前微微屈身行了个礼,然后急切地说道:&ot;臣妾方才听闻陵容竟遭此余氏诬告,心中着实担忧得紧,一时情急之下未曾通报便径直闯了进来。万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ot;
话音刚落,甚至不等皇后有所表示让其起身,夏冬春便自顾自地站直了身体,随后施施然走到属于自已的座位旁,优雅地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而此时的皇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出
当看到夏冬春毫发无伤、精神焕发地踏入景仁宫时,皇后不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果真是不可小觑这景嫔……”
最初听闻敏贵人被余氏诬告的消息之时,景嫔竟能如此沉稳,丝毫没有因情绪波动而影响腹中胎儿。
接着便是这一路走来,风平浪静,毫无波澜,显然并未落入她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这般心智与手段,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皇后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丝失望与警惕,但这种神情转瞬即逝,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唯有始终密切关注着皇后一举一动的夏冬春,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异样。
“本宫又怎会怪罪于你呢?这宫中谁人不晓你与敏贵人姐妹情深吶。”皇后脸上迅速浮现出她那标志性的笑容,语气轻柔温和地说道。
只是这看似亲切友善的话语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恐怕只有皇后自已最为清楚了。
另有其主
夏冬春一脸怒色,死死地盯着余莺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是陵容在背后唆使于你,可有何凭证?若拿不出真凭实据,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余莺儿被夏冬春如此凌厉的目光瞪视,不禁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然而,她依然强作镇定,咬着牙关,硬气地回应道:“在皇上面前,嫔妾自然会将证据呈上,此刻绝不会轻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