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紧接着说道:“即便未能成功诬陷于我,她们也可用那两条无辜性命来死死咬住华妃不放,就算拿不出确凿的直接证据,众人依旧会认为此事乃是华妃暗中指使策划。”|
“那么到时候,两个被下毒的妃子,两个有孕的妃子,两条鲜活的人命……真是一箭三雕,既让华妃失了圣心,又失了宫权,还得到了大家的怨恨忌惮。”
夏冬春心中的弦绷得紧紧地:“皇后真是不可小觑。”
安陵容也感到有些后怕:“若不是姐姐当初觉得不对劲,修改了簪子,留下了宝鹊,又时时监视着,今日还真是难以脱罪。”
夏冬春见安陵容有些不安,握紧了她的手:“与其赶走宝鹊,让有心人的算计藏起来,不如留下她,时时关注,反而更不容易被算计。”
安陵容想到华妃,既有盛宠又有家世,加之证据不足,今日还尚且如此。
何况她一介小小的贵人呢?
这一场风波渐渐过去,宫里就开始平静了下去,只是底下的波涛却从未真正平息。
翊坤宫里,华妃问着颂芝:“过几天就是年下了,宫里年节的赏赐下来了吗?”
颂芝恭敬回复:“都下来了。不过,内务府的人说,皇上下令节省开销,所以今年的赏银只有往年的一半……”
华妃闻言,面上沾染了一层忧愁:“每逢年节本宫就要大兴赏赐,足足加上一倍都不够。还要减半?不是杯水车薪了?”
颂芝的脸上满是忧愁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今年年大将军在京中过年,那到时候需要撒出去的银子必然比以往更多。
这宫里宫外,处处都需要花费银子,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如今,年节的赏赐已然减半,华妃又不好总是伸手向娘家索要钱财。
华妃娘娘坐在那里,秀眉紧蹙,烦恼之情溢于言表。
颂芝看着自家主子如此忧愁,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她思索片刻,便给华妃出了个主意,轻声细语地说着,三言两语之下,暗暗暗示华妃可以向年大将军“推荐”人才。
华妃听了颂芝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她想着自已只是向哥哥“推荐”人才而已,应该并无大碍。
然而在华妃的心底里,她其实很清楚,自已如今打算做的事情乃是卖官鬻爵之事。
可是,如今赶上年节,赏赐少了一半;她又没了宫权,宫里的孝敬也大大减少,财政状况更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