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宫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
在这红墙高瓦之内,所谓的公道从来都不是别人赐予的,想要的公道只能自已去争!
时间就这么如同潺潺流水一般,缓缓地流逝着。
在这深宫内苑之中,日子仿佛平静的湖水,近几日除了淳常在欢欢喜喜地搬去了碎玉轩,与莞贵人同住之外,便再没有别的稀奇之事发生了。
因着夏冬春正在坐着双月子,身体尚在恢复之中,故而宫里的那些宴席她一概不曾参加。
夏冬春整日在自已的宫中休养,偶尔也会听前来探望的安陵容说起宫里的热闹,就好比清音阁看戏的趣事。
华妃虽然失了宫权,但年羹尧在朝中权势滔天,她嚣张跋扈的气焰不减,奢靡程度则是更胜从前。
皇后成功收回了宫权,底气愈发充足,言语之间暗暗指责着华妃和年羹尧的不规矩。
两人你来我往,故意打着机锋,毫不相让。
华妃讥讽皇后之余,仍不忘打压莞贵人和淳常在。
富察贵人嫉妒莞贵人,也跟着下场嘲讽。
淳常在和莞贵人一心,三言两语便回击了富察贵人。
后来到正式看戏的时候,华妃跟皇后更是对峙了起来,齐妃和莞贵人站队皇后,慎贵人、费贵人帮腔华妃。
“还有什么’南柯记‘的戏份!可惜姐姐当时没在,真是好大一出戏,精彩极了!乱得跟一锅粥似的。”安陵容捂着嘴,笑得开怀。
夏冬春看着安陵容,眯着眼睛,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欣慰与喜悦。
她看着如今的安陵容,如今的陵容活泼开朗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
夏冬春开口问道:“那你呢?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安陵容听了夏冬春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欢快地说道:“没有人为难我,如今我有景妃娘娘做依仗,谁敢欺负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与得意
夏冬春听了安陵容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笑得花枝乱颤。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安陵容,嗔怪道:“你真是坏极了!竟然还打趣起我来了!”
她们的笑声在承乾宫中回荡,满是欢乐与温暖。
腊月二十八,阖宫朝见太后。
这一日,夏冬春也早早地收拾起来。
安陵容听闻夏冬春竟然也起了身在收拾着,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来到了夏冬春这里。
“姐姐,皇上不是说免了你的朝见了吗?”安陵容不解地看向夏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