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是长久以来的思念与牵挂在这一刻的爆发。
林秀看着安陵容,双手颤抖着想要抚摸她的脸庞,但想到进宫前学习的宫规,又硬生生地住了手。
她的眼中满是慈爱与心疼,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
“臣妇见过景妃娘娘、敏贵人。”林秀稳定了一下情绪,屈身行礼。
夏冬春赶忙扶起了林秀:“夫人请起。”
夏冬春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母女,心中也颇为感慨。
“母亲……”安陵容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林秀诉说,可真见了面,她又说不出什么了,只一味流泪。
那些思念、那些委屈、那些喜悦,都化作了泪水,流淌在她的脸颊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说。”夏冬春看着伤心落泪、不能自已的两人说道。
“对,对,对。我高兴得忘了。母亲,咱们进屋去说吧。”安陵容在云香的搀扶下进了屋,心情依旧激动不已。
众人坐定后,林秀仍然有些拘谨,她微微垂首,双手交迭放在身前,身子紧绷着,仿佛不知该如何自处。
见状,安陵容温柔地说道:“母亲,这屋里都是自已人。您不必如此紧张。”
安陵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抚慰着林秀紧张的情绪。
闻言,林秀略微松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用那早已不明亮的眼神看向安陵容。
她的眼睛因岁月的侵蚀和生活的磨难而变得浑浊,此刻努力地想要看清自已的女儿。
可林秀只看见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心中涌起一股酸楚。
于是,她伸出手来,颤颤悠悠地抚摸着安陵容的脸庞,那双手布满了皱纹和老茧,却带着无尽的慈爱。
随后又抚向安陵容的秀发,感受着那柔顺的发丝。
待摸到安陵容长了一些肉的脸颊和头上的珠翠后,林秀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来:“如今你过得好,为娘也就放心了。”
林秀的笑容中满含着喜悦和满足,只要女儿过得好,她便别无所求。
随后林秀又望向旁边另一个模糊的身影,恭敬地问道:“这位可是景妃娘娘?”
林秀的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安陵容眼含笑意,看向林秀,介绍道:“是,这位便是夏姐姐。我在选秀时和如今在宫中都是多亏了有她照拂。”
林秀闻言,连忙摸索着又要行礼。
她的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却充满了恭敬之意。
夏冬春赶紧拦住了林秀,语气急切地说道:“伯母,我与陵容情同姐妹,您实在不必行此大礼。您这样,可真是折煞我了。”
夏冬春的脸上满是真诚,她紧紧地握住林秀的手,阻止她行礼。
林秀闻言,顿时又有些拘谨起来,她微微垂下头,轻声说道:“我,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谢娘娘了。我前两日刚到京中,夏夫人便接了我进府照顾着。我和容儿深受您恩惠,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