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还送了人给她,这一举动既是对她的保护,却也暗含着挟制之意。
曹琴默深知,若是自已胆敢生出二心,今日护着她的这些人,明日便能轻易结果了她。
与其在这后宫之中左右摇摆、举棋不定,倒不如一心一意好好跟着景妃。
毕竟景妃得势,她也必将有数不尽的好处。
这般想着,曹琴默微微垂眸,稍作思索后缓缓开口说道:“娘娘,此事咱们虽已做下,却万不可掉以轻心,定要把后续的尾巴清扫干净才是。”
“如今皇嗣接连出事,皇上表面上看似当做意外处理,可依我对皇上的了解,私底下却不见得不会再度进行探查。皇上对皇嗣之事向来极为看重,若是稍有差池被皇上察觉出什么端倪,那后果不堪设想。”
夏冬春听了曹琴默的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你啊,当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夏冬春根本不畏惧,不过是安排人传了点闲话罢了,且这闲话在传递的过程中还经过了好几层人。
那四阿哥自已做贼心虚,听进了心里,这又与旁人有何干系呢?
再者说,这件事最重要的证人,也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已经不在人世。
而其他可能留下的尾巴也都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她夏冬春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就必然会做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不留一丝隐患。
至于绘春……看来需要陵容给做点好膏药了,绘春为了救人撞伤了,可千万别留了疤。
至于皇后,夏冬春心中暗叹,啧,有太后护着,当真是个麻烦。
既然如此,那便给她们都找找麻烦吧。
这两日,六阿哥和嘉懿公主老是闹腾着,总嚷嚷着身上到处都不舒服。
皇后身为六宫之主,自然是关怀不已。
这夜,六阿哥和嘉懿公主又开始哭闹起来。
皇后听闻消息后,赶了过去。
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同夏冬春一起将孩子们哄好。
等皇后准备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回去的路上,剪秋看着皇后,小声问道:“娘娘,您每次去的时候,景妃娘娘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皇后闻言,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缓缓说道:“自然是知道了。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这件事与本宫无关吶。”
剪秋听后,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中暗道是自已想狭隘了。
皇后娘娘说得对,景妃娘娘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
毕竟就算景妃有所怀疑,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且皇后娘娘有太后护着,总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我听说,皇后娘娘当年不过是个庶女,嫁进王府后也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后来她的嫡姐入府,那可是成了嫡福晋呢,可惜啊,红颜薄命……”一个宫女轻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就是,就是,听闻纯元皇后素来仁善,对待下人也是宽厚有加……唉。”另一个宫女接口道,言语中满是惋惜。
“我听说纯元皇后死的蹊跷得很……当时又是如今的皇后娘娘伺候着的。”先前说话的宫女声音更低了,却透着一种神秘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