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omega还是beta,脖颈都几乎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
一个成年的alpha微微用力掐住就几乎致命,更何况这是腺体所在的地方,随时都能被标记。
在灯光照射下,岳鸣钦看得见他脖颈上细小的绒毛,看得见他脖颈右侧长了一颗小小的痣。
一个用层层伪装包裹的beta只把这一面展露给你。
alpha骨子里的劣根性让岳鸣钦立马变得有些兴奋,他用手掌反复摩挲着那颗小小的痣,不再是以往克制的力度,手指在上面打着转。
粗暴,急促,划过的地方带着灼热的痛感。
“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他问。
“嗯。”魏斯明低着头,语气平缓,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alpha的动作。
但他的耳朵是红的,这抹红从耳根一直晕染到侧脸,让他的脖颈看起来也是淡淡的粉红。
“嗯是代表同意吗?魏斯明,转过身来和我说。”
对一个正在伤心,且完全不愿意坦露自己的内心的beta,岳鸣钦明白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的,但他还是说了。
似乎beta的每次脸红都带着某种魔力。
魏斯明转的很干脆,他直视着alpha的眼睛,今晚的失态让他意外的坦诚。
“其实我们家情况比较复杂,你跟我去的话大概率会不舒服的,我绝对没有命令或者要挟的意思。。。。。。”
岳鸣钦打断他,“那你呢,魏斯明,你想让我去吗?”
没有思考一刻,魏斯明回答:“不想。”
“带一个alpha回家见家长,公开关系,然后接受家人的祝福。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想过。”
“但我爸身体不好,他的任何请求我都没办法拒绝。”
“所以,你有带alpha回过家吗?”岳鸣钦问。
“没有。”
预料之中的回答,alpha眯了眯眼,脸上是一种类似餍足的神态,顶光照射下的眼睛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球。
“如果我现在拒绝你会不会显得我很不近人情?”
“礼貌一点的话我会对你说不会,但听起来好像有一点冷漠。”魏斯明扶了扶镜架,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么说的话你跟我说话前都要先考虑一下礼不礼貌?”alpha笑了一下。
“嗯,”魏斯明又乖巧的点了一下头。“听起来很好笑吗?”他看着alpha说道。
“礼貌一点的话我会对你说不好笑,但说实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有点,”alpha模仿着魏斯明的句式。
“有点幽默。”
他从沙发上起身,“什么时候去,需要的准备事项,还有你想让我怎么表现,都可以直接告诉我,对了,不要多想,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夸你。”
夸奖在魏斯明的认知里从来都是褒义词,他反应了几秒,摸了摸刚才被alpha碰皱的衬衫边,白色的棉质衬衫因为标记需要,没有像往常一样折起边。
这让他看起来不再紧绷,松弛的廓形衬的肩宽腰细。
魏斯明低头看了几眼,才意识到贴合紧绷并非所有事物的最优解。
。。。。。。。
距离家庭聚会还有两天,魏斯明突然收到了来自沈渡白的邮件。
还是寥寥几行字,大概内容是根据系统要求,就算标记者和标记对象分隔两地,也应该通过邮件或者短信固定保持一定频率的联系。
邮件的最后沈渡白这样写道:抱歉,需要麻烦你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