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鲜红的血手印猛地拍在列车窗户上,拍在他的眼前,男人僵住了,耳边响起婴儿天真无邪的笑声,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啊!”
男人被吓得连连后退,他一把扯住身边人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嘴里的话连不成句子,几乎疯狂地叫喊,“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他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列车正在行驶中,江清臣皱着眉头转身看去,窗外浓重的黑雾和漫天黄沙遮蔽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这大哥力气实在大,捏得他的肩膀疼得狠。
江清臣想挣脱开眼前中年男人的束缚,但失败了。
虽是满脸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没有啊,窗外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男人惊呼,他退后两步看向窗户,一个个小小的手印几乎布满整片玻璃,血色中,他好像看到一只血肉模糊的小手指在缝隙中蠕动,它在进来。
“不可能,不可能”他跪在地上,好像魔怔了般地反复呢喃。
“大叔?”江清臣俯下身子想将他扶起来反被他一把推到在地。
见他还想去拍打窗户,江清臣忙上去阻止,可另一双手比他更快地擒住了男人的手腕。
女孩侧着身子,黑长直的头发盖住她的侧脸,手臂青筋暴起,奈何这大叔的力气实在是大,一个女孩子根本控制不了他。
“看什么看,帮忙啊。”黑长直女孩瞥了眼江清臣,没好气地提醒。
江清臣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先一步帮她钳制住了胖男人的手。
见江清臣还愣着,双马尾女孩一脚踹向他的后背:“还愣着,帮忙啊!”
江清臣这才回过神,三人配合着将胖男人打晕了安置在角落里。
“终于安静了。”双马尾女孩儿拍拍手掌,看向黑长直,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沈眠眠。”
“陈理言。”
祝昭眼底的困倦一闪而过,只觉头疼欲裂,新人列车总有那么些个拎不清现状的蠢货,一般这种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祝昭握紧了袖中短刀,她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帮他们认清现实。
胖男人闹出的动静不小,这会儿所有人都醒了,不过事态不明朗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选择缩在座位上。
祝昭坐在最后默默打量着,一车八个人,倒是很符合列车的初始设定,可是最后能活下来几个就不得而知了。
烦躁的情绪没有消散,祝昭竭力回想着自己记住的一切。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的第多少次列车之旅了,从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死亡之时,不管自己伤的多重,在死亡的最后一刻都会被传送到最新的列车上。
果然这一次,又没有死成。
祝昭按住腰部的伤口,血根本止不住,虽然疼,但是现在是在列车上,按照那个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列车注意事项所说,列车上不允许出现死亡,所以她现在还死不了。
“小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