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阁梯上,秦卿瞥了一眼便看到熟悉的黑色劲装的守卫,她突然就明白了方才为何鸢妈妈那副嘴脸了。
“小芩,做茶去罢。”
小芩也看到了那些人,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身去沏茶了。
秦卿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掠过那些守卫,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燃着苦松香,气味苦涩难闻,男人一身青红内袍跽坐在软榻旁,自顾自的燃着香,饶是秦卿闻了太多次也还是微微皱眉,她有时真不懂这个男人的喜好。
“来了,坐吧。”
男人头也未抬,只是淡淡的说着,可能是因为长久未曾开口过,体弱多病,男人的声音干涩,仿若丝绸裂开一般,虽不刺耳却不入听。
秦卿熟练的走到她该坐的位置坐下,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而是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动作。
“你今日有些紧张?”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本该是天赐的俊颜,却被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破了个完全。
秦卿对上那双深寒的眼眸,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另外一双同样好看的眼睛,只是不同的是那双眼眸中温如平海,静若星河,让人觉得舒适而安全。
“是。”
秦卿坦然的说道,在他面前,撒谎与隐藏都是无用的,一个人到底要经历何事才会变得像眼前这人一般,她不知道,但是总归比她当初痛苦万分便是了。
“为了什么?男人?钱财?自尊?”
男人起身,走到秦卿面前,一只冷白的手从宽大的绣有金丝蛟纹的青红袖伸出捏住秦卿的下巴,迫使她抬高看他。
“为了初心。”
秦卿张口将答案完整的说了出来,男人听后却是顿了顿,看了她良久,似乎在找寻些什么。
秦卿任由他看着,很久很久以前,在他捡到她时,他也看了她这张脸很久很久。
因为这张脸,她才活到了现在,她猜测着这脸约摸是同他那道疤有莫大关系。
“行,我允你。”
男人放开了手,转而回身提笔坐下,看向秦卿,眼里神色纷杂而深情,“自己动手。”
秦卿顿了顿,转而素手轻抬,褪去了身上的外衫,接着喝了那杯专门为她而置的清酒,伏案而眠。
时间斗转,秦卿是被小芩叫醒的,睁眼时已是深夜,小芩早已为她披上了厚衣外服,她动了动身子,一身酸软。
小芩扶着她去沐浴,夜深人静,她刚睡下不久,就被拖去了一个梦境中挣扎。
探戏馆
“帮帮我!求求你!”
悠长而带着凄凉的叫喊声传来,秦卿回头,发现自己居然站在戏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