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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发出了茫然无助的气音儿,躲闪几次后被迫空手入白刃。“???”
凯尔文·罗斯简直恼羞成怒。这激烈的情感令他咬牙切齿、怒火中烧。那双绿眼睛再次如初见时那样…充满活sha力qi。
“你他=妈的,肯特。
你是不是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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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够了。就把那条脏兮兮的蠢狗一脚蹬开。
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凯尔文以为克里斯想让他求他。
接着他意识到肯定不是。如果肯特准备和他玩点欲情故纵的把戏,起码也会暗示的更露骨些。
凯尔文还记得这一路上魔鬼那暧昧的、充满情=欲的轻抚,记得克里斯故作柔顺的依靠。他似乎当真非常喜欢自己、看重自己。他会出口询问他的意见,在众人面前叫他‘rose’,给他尊重。这已很好,这还不够好吗?这已足够令他稍稍安心——说到底,对方不过是个孩子。
是的。孩子。魔鬼只是个没什么经验小孩——他或许不用担心自己因为某些癖好或花样死在床上——因为只有小孩才会尊重未得到手的床伴;只有小孩,连挑=逗都像猫咪伸爪,给人带来一阵无谓的轻挠。
‘克里斯托弗·肯特只是个小孩。’凯尔文以此安慰自己。‘他的欲=望会比成年人更为直接,更好满足。’
但也因为他是个小孩儿,所以他的感情也更炙热、更…真诚。
真诚。
多么可笑、多么愚蠢的单词。但每当漂浮着的魔鬼在大笑之余扭头看他,每当那双纯黑色的眼睛温柔又渴望的凝视着他——凯尔文都能感觉到克里斯的真诚。
那是真实的赞赏、真实的尊重、真实的爱欲。他被追求,被眼前的怪物视为独一无二的存在。他被看到,被选中,被需要。
他以为自己会因此感到羞恼。他以为自己会自惭形秽、诚惶诚恐。毕竟肯特是这样强大、这样恐怖。他毫无疑问将是最可怕的主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无法拒绝。
但事实上,可悲的是:凯尔文的大脑深处一阵嗡鸣,他为那反馈上来的感情恶心的发抖。
事实上,答案正相反。
他感到了一阵可笑的满足。仿佛某个空洞恰到其份的被一个魔鬼彻底填满——他的恐惧与他的迷恋交缠在一起,他满足于自己被这样强大的魔鬼看到。他感到震惊,原来自己已成了恶龙宝藏的一部分,成了特别的那个。
凯尔文喜欢这种感受。
他是被看到、被选中、被需要的那个。哥谭最低贱的野狗,竟也可以是特别的。
——然后这该死的魔鬼,可笑的小孩。他踌躇了半天,哼唧了好一会儿。克里斯托弗·肯特既没因玩够了而上前拧断他的脖子,也没羞怯的向他发起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