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
漆黑的衣柜里一片寂静,呼吸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格外清晰,连同外面的声音也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季临的耳中。
“你来做什么?”乔佑年的声音很冷淡,听着便有一种疏远冷淡的感觉,与刚刚在床榻上勾缠着季临的模样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乔佑年穿得严严实实,简直恨不得将所有裸露在外头的肌肤都给挡起来。
不挡不行,刚刚他将季临后背和腹肌抓挠得不成样子,季临看着稳重,实际上也不是吃亏的主,将乔佑年的锁骨和腰身都弄出了斑驳的痕迹。
以往乔佑年跟圈子里小零一样,总爱穿些显露自己优点的衣服,最好是露出胸口一截漂亮凸起的锁骨。
结果处零和处1第一次开荤都没有经验,胡天胡地来了一通,两个人身上的痕迹都是乱七八糟的。
本来乔佑年见了祁瀚追过来该高兴的,这证明对方心里有他,可现在他只觉得内心格外烦躁,衣料遮掩下的肌肤都好似在灼烧,扰得乔佑年面上的神色愈发冰冷。
他面无表情的神情让本来打算赔礼道歉的祁瀚一度凝噎。
祁瀚生性风流,偏爱女性,男的也可以,但就是喜欢那种听话乖顺,指东绝不往西去的类型。
他不喜欢乔佑年这种端着的,说是喜欢自己,但总给自己脸色看,再好的相貌也架不住这茅坑似的臭脾气。
祁瀚懒得哄,乔佑年发脾气时他都是冷处理,最后乔公子还不是得乖乖向自己服软,他就是吃定了这点,这回搂着小亲人接吻的时候被乔佑年发现了还真没当回事,哪晓得对方公子哥脾性竟然发作,和自己提出了分手。
乔家和祁家这段时间正商议着联姻事宜,两家公司的项目也有了合作的意向,祁瀚被父母拎着一通教训,也不得不低头认命,乖乖来找乔佑年。
祁瀚想到这,缓和了几分脸色,说:“佑年,你知道的,我那都是逢场作戏,我们这种做生意,是免不了这些应酬的。”
乔佑年没吭声,心里头很是不舒服。
祁瀚又软了语气:“佑年,这回是我不对,你和你道歉。”
乔佑年看他低眉顺眼,有一瞬间的心软,他长了张唇,但脑子又跳出昨天的事情,肚子中一阵翻江倒海,抿了下唇。
祁瀚扫了他一眼,见他抱着肩膀不说话,俊脸阴沉,但眼角眉梢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春意。
祁瀚狐疑,想想经理刚才一套一套的说辞,心头一沉,玛德,这小贱人该不会是绿了自己吧?
“你昨天跑出来就住这里?”他视线往里扫,眉眼低压,眼里透出一浓浓的戾气,那张英俊的脸顿时都变得有些狠厉压抑。
只是房间里空空荡荡,连床铺也是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不大像是住过人的样子,更像是一间冷清精致的样板房间。
乔佑年眼皮子一跳,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胡乱乱跳,马上就要蹿出来似的。他强作镇定,控制目光不忘季临藏身之处去瞄,眼神在祁瀚往房间里看时,发飘了一瞬,又祁瀚回头时又恢复成不咸不淡的表情。
下一刻乔佑年脸色瞬变,盯着祁瀚转头时不小心展露在脖颈之间的吻痕,什么心虚和愧疚都甩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贱男人肯定是从别人床上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