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于自己第一个上过床的人,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有些不同的。何况乔佑年生得精致矜贵,除了那脾气实在臭了些,长相却是处处合了季临审美,食色性也,季临也不能避免。
季临足足有一米八五的高个子,长腿一迈,快步疾走,很快赶上了乔佑年,他问:“生气了?”
他握住乔佑年的手腕,俯身靠近,高大的身材结结实实就罩住了乔佑年清瘦的身形,好似天生契合的一对。
乔佑年暂时没作声,心里掠过一丝异样,他没想到季临会追出来。
从前他发脾气的时候,祁瀚都当做没看见,乔佑年气着气着都是自己气消了,第二天又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习惯了,也不觉得刚刚认识仅是露水情缘的季临会哄自己。
手腕上男人的手掌微凉,可触及皮肤时,却让乔佑年有种像是羽毛轻轻扫过的酥痒。
乔佑年内心异常复杂,一时间有些失神,再开口时的话却没有那么冲了,看向季临的眼神是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软乎劲,抿了下唇,他说:“……没生气,你跟过来干嘛?”
季临觉得他手掌里的肌肤滚烫得不似正常人的温度,他没作声,而是在乔佑年湿哒哒的眼神下,徐徐低下头来。
他的五官是那种深邃的俊朗,鼻梁高挺,下颌线锋利,比起乔佑年柔和俊俏的脸蛋要锋利得多,不笑时很有压迫感,光是看着就让人有种想退缩的感觉。
不过眼下乔佑年没觉得他的视线有压迫感,只是在被季临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惊了一下。
他黑色的睫毛低低垂着,在季临的注视在轻颤,似一只即将落入猎人掌心的蝴蝶,充斥着不安。
季临倒没想太多,低下头抵住乔佑年的额头,过了会儿说:“你好像在发烧。”
乔佑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对方亲昵的举止给吓到了,只觉得头脑中一片混沌,涨涨的晕乎得不行。
听了季临的话,慢一拍地反应,低头臊脸地一缩脖,脸红到了耳根。心说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荤话,羞辱自己吗?
他不假思索,立即反驳:“我没有。”
季临没与病人争辩,叹口气,手掌自然而然扶住乔佑年不自觉开始打摆摇晃的身体。
指节在握紧那段腰身的时候,身体的主人比他的意识作出了最先的反应,在季临的掌心轻轻颤栗瑟缩了一下,敏感得不成样子。
乔佑年本来还想挣扎,这下跟被拿住把柄的样子,褐色的眼珠子铺满水雾,彻底失了力气,半搂半抱软在季临怀中,唯有面颊上的两团红晕愈发犹如火烧。
从乔佑年身上翻出房卡,季临把明显开始迷糊的人放到床上。乔佑年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都湿透了。季临怕这样他发烧更严重,索性将人上衣剥了下来。
乔佑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闹腾,眼下在床上却乖得不像话,季临脱他衣服时都没怎么动弹。
此时埋在被子里,脸蛋子红扑扑的,眼瞳一片湿润,看起来格外乖巧。
季临想了下,问乔佑年:“刚才有清理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