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结果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想到此处，代维那看了眼仍旧待在客厅的崔嘉，悄悄用光脑下单了某些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买这种玩意儿，即使厨房里只有他一个虫，他也面红耳赤。
但在下单后的那一瞬间，代维那就立刻后悔了，无数念头萦绕在他心头，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适合用这种东西吗？会改变木讷无趣的形象吗？崔嘉会喜欢吗？
没等他想清楚这些问题，送货员就摁响了他家的门铃。
好在崔嘉在饭后出门散步了，而代维那找借口留在了家里，所以他的雄主并不知道他偷摸着买了什么东西。
代维那从送货员手里接过盒子，做贼一样溜进了楼上卧室。
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这个纸盒，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盒子里装着几样情趣用品，轻柔的薄纱，带刺的鞭子，还有其他连代维那都不知道怎么使用的东西。
他先是拿起了那件不能避体的薄纱，忍着羞耻换上了。
薄纱上有几条丝带，他手忙脚乱地系上，却因为太过紧张而系错了地方，甚至还打了死结。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卧室的门却“咔嚓”一声打开了。
崔嘉提前回来了，他在外面冷静了许多，便想着回来陪伴代维那，却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番情景。
代维那，军部中尉，即使军职不高，只是区区副官，却也被誉为珈蓝星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但现在，这颗新星却在家里为了讨好自己的雄主做这种事。
崔嘉简直不敢置信，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让他克制不住地生气，“脱了。”
代维那听出了崔嘉语气里的不悦，他先是身子一抖，随后抬起眼皮小心地看了一眼。
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开始手足无措起来，脸上也因为难堪而染上薄红。
“你没听见吗？我说脱了。”崔嘉见他还是呆愣着不动，再次加重了语气。
代维那沉默地捞起自己放在旁边的睡衣，灰溜溜地拐进了浴室。
即使衣服已经换好了，他也没敢出来，只是坐在马桶上发呆。
自己果然不擅长讨好这件事，他想，他总是学不会，连这么一件小事也要搞砸。
代维那在浴室里坐了良久，久到腿都要发麻了，这才听到崔嘉在外面敲门，“你打算今晚睡在里面吗？”
他踌躇片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见了崔嘉面无表情的脸。
见他终于肯露面了，崔嘉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指着他刚刚换下的那层薄纱道:“拿去扔了，以后不要让我看到这种东西。”
“嗯。”代维那机械地回答道。
崔嘉见他脸色苍白，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疼……”他的表情有些呆愣。
其实也不是很疼，就是有点难受，这种疼痛比起以前在战场上受过的伤简直不值一提，但他就是想说出来，就是想让崔嘉心疼他。
闻言，崔嘉果然开始紧张起来，“怎么会肚子疼是着凉了还是吃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代维那干巴巴地回应，未了还颇有心机地加了一句“但就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