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梁现在清醒，他温和且有礼貌：“不好?意思，能给我一杯温水吗？”
“当?然可以。”
顾烨梁喝完水，稍微舒服点了。
他浑身又痛又痒，像是蚂蚁在爬，遭受着比桑芽之前更难受的折磨。
“谢谢，请问您贵姓？”
警察掏出本子：“我姓方，能说一下昨晚事情发生的经?过吗？”
顾烨梁面色温润：“抱歉，方警官。”
“在我律师到达之前，我暂时不能做笔录，请见谅。”
警察深吸一口气，放下小本子：“好?的。”
“顾先生，你的助理和律师马上到，希望到时候你能如实详述。”
“我……我女朋友她来?过吗？”顾烨梁找到话题，想要从中套出消息。
“她来?看过我吗？”
警察：“没?有。”
从昨天到现在，只有一个自称是顾烨梁的助理来?看过他，住院、缴费等?都是助理一手操办。
直到现在，顾烨梁的亲人和昨晚大?闹的女朋友都没?有来?过。
他女朋友来?了才不正常吧，不过那边也得做笔录。
顾烨梁语气平静：“好?的，谢谢。”
……
没?过多久，助理带着律师过来?了，顾烨梁开?始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我突然有点头晕，就让助理扶着我去了贵宾室……”
警察：“为什么头晕？你们?进入贵宾室的时候，有没?有不对劲？”
顾烨梁：“我酒量一向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头晕。”
“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警察点头：“继续。”
顾烨梁：“我睡了一会?儿，被热醒了，我意识到不对劲，然后中途有人进了房间，她开?始脱我衣服……我把她推开?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抱住我……”
“她主动的？”
顾烨梁没?有犹豫：“对，我拒绝了，后来?药效上来?，我没?推开?。”
“我承认和那个女人的确发生了关系，但她是自愿的。”
顾烨梁斩钉截铁：“我绝对没?有侵。犯她。”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们?。”
他组织着语言，将能够想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他没?有撒谎，但是……顾烨梁不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警察：“林冉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顾烨梁丝毫不慌：“我不记得了，你们?应该问她。”
……
顾烨梁的主张和林冉的主张截然相?反，这个男人很狡猾，条理清晰地阐述了事情的经?过，没?有丝毫漏洞。
任何?不利于他的问话，都会?被他规避掉或者律师出手，再或者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干扰提问。
林冉体内的精。液的确是顾烨梁的，她身上的伤都被顾烨梁以合理的理由规避了，比如性。癖，反抗时失手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