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茫然心底的疑惑现在全傻愣住了。
这触感好真实啊。
对方还掀了掀他的眼皮,很轻。
真实的不像是做梦。
片刻,太医立在床边回话:回圣上,小公子感染风寒,现如今高热已退,暂无大碍。
“多多?”许小满就势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儿子脑门,松了口气,“是没昨晚那么滚烫了。”
“你昨晚守了他一夜,不是有宫人盯着。”仲珵语气冷带着几分不满。
许小满没理,咕哝:“我儿子我操心,他万一烧成傻子了。”
“也是,本来就傻。”
许多福听到这儿,先别管梦不梦的,你才傻!!!
“多多才不傻!”许小满不乐意了。
许多福疯狂心里点头,耶斯耶斯耶丝,他才不傻。
满室静悄悄的,太医垂头大气不敢出,东厂督主许小满与圣上这般说话,他即便是见过,还是战战兢兢,其他太监宫婢皆是如此。
许小满还瞪仲珵,有这么说话的嘛。仲珵黑着一张脸,这个愣子,几秒后给这愣子顺毛,语气一如既往冷,“他是不傻,乖顺。”
乖顺还差不多。许小满满意了,低头看崽,昨日中午孩子送回来的,昏迷到现在,他也熬到了现在,此时双目通红,“多多?要不要喝点水?还是给喂点粥,还是先喝药?”
太医作答,宫婢太监端粥的送药的忙活起来。
眼珠子不疼了,但许多福现在、根本、不敢、睁开眼!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喝粥的时候,是被人扶着起来半抱在怀里——许多福感觉到不对劲,装模作样半睁开眼,然后晴天霹雳,他的手变小了!
他一边震惊,然后一勺子粥送进他嘴里。
白粥他都能品出味道来,真实的不像是做梦。
“怎么更傻——乖顺了。”仲珵在许小满目光下临时改口。
许小满一手抱着崽,一手给崽喂东西,很是有经验说:“孩子生病了就是这样,还没好利索呢。”他气不过仲珵老说崽傻啊傻的,故意说:“皇上你那会病了,也跟多多一样,懵懵噔噔的。”
傻不愣登,还一天天说他愣子!仲珵才愣。
许小满心里磨牙想。
仲珵没说话。
许多福窝在男人怀里,用他那半睁开的缝隙眼看着眼前说他傻的男人,对方很是高大,居高临下看着他,许多福还没震惊对方的好相貌,先品出对方在背后男人说完话后,非但没生气,甚至好像有点高兴。
反正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狗了,多了点温度。
我可真,谢谢你了,什么大变态啊,得人骂了你才高兴。
喂完了粥又喝药,许多福被药苦的痛苦面具,背后男人一勺勺喂他,声音柔和的哄他,什么多多不怕苦,喝完了药咱们就好了。
床边站着的男人看他又跟看狗一样,冷漠。
许多福注意力全在那碗只喝不见底的药碗上:……不如一碗干了算了,一勺勺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在药终于喝完了。
许多福谢天谢地松了口气,嘴巴又被塞了什么,很快满嘴的苦味变成了一丝丝的甜,酸酸甜甜的,是糖渍过的话梅干好像。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给他嘴巴塞话梅干的是——看他很冷漠的男人。
那,人还怪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