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的事情你辛苦了！”
苍老浑厚的嗓音，带着一丝久居上位的威严，没有面对夏蔓绫时的柔软，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
“黑域的事情你做的很好，说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老爷子捻着手上的佛珠，深邃漆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秦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恭敬又不失真诚：“为集团尽微薄之力是应该的，只要对集团有利就好。”
这也就是拒绝的意思。
老爷子苍老的眸闪，捻着佛珠的手不停：“刚才看到夏儿了吗？”
秦川手指蜷缩下：“看到了。”
老爷子低沉的笑了几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我这个孙女啊是任性了些，也总爱缠着你，这些年没给少你添麻烦，辛苦你了！”
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整个书房瞬间紧张起来。
秦川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撮合他和夏蔓绫。
看来一定是夏蔓绫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这才让一直不管他们事的老爷子开始插手。
他也知道这是代表着他已经开始认同他的意思。
只要他答应下来，只要他和夏蔓绫绑在一起，凯瑟集团孙女婿这个身份，足以让他事半功倍。
他知道该怎样选择对他最好，卧底的世界本来就是没有自我，只有任务！
为了任务他可以把自己变成一个满脸陌生的人，为了任务他可以逼迫自己接受一切厌恶的事。
但
“蔓绫很好，只是年纪尚小，将来遇到了能懂她疼她人自然就会明白了。”
这是明确拒绝的意思，他可以为了任务付出一切，但不包括出卖感情，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他这句话一出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老爷子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直锁着他，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
秦川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好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顶。
空气逐渐稀薄，但他却好像感受不到这气息的压迫一样，依旧是不卑不亢，甚至算得上是面无表情。
良久，老爷子笑了一声，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也罢，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去琢磨，老爷子我也就不过多插手了。”
“多谢老爷子。”
“嗯，你下去吧。”
秦川恭敬的朝他颔首，随即转身离开。
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深邃的眸半眯。
今天的事情是真心也是试探，秦川来到集团的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这个年轻人有野心、有手段，能力更是毋庸置疑。
如果他真的能和夏儿在一起，集团交到他们手中他倒也放心。
至于他过去的事情，就算真的有一天想起来又怎么样？一个满身污秽的人，又怎么配光明璀璨，只能在地狱的泥潭里面挣扎，堕落成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