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赵锦繁倒吸一口凉气。
想要做到这么快,这么准,不仅是剑术高超那么简单,那个人的脑子得比手快。
如果要让赵锦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个男人,那就是——可怕。
他简直强到离谱。
离谱到让赵锦繁有了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但为什么呢?
在她分神思考这个问题的瞬间,那个男人又一剑解决了好几个刺客。
他出招很凶。
凶到让赵锦繁觉得,他比她还厌恶这群来杀她的刺客。
夜风呼啸,剑刃迅速刺穿皮肉的声音混杂在其中。
赵锦繁看到那个男人朝她所在的方向无声说了句什么。
他知道她看得懂。
赵锦繁按着他的唇形在心里复刻出了那句话,那句话似乎是——
“赵、锦、繁、只、能、死、在、我、手、上。”
这便是他厌恶那群刺客的理由。
呵呵。
几乎是赵锦繁解读出他那句话的同一时间,最后一个能打的刺客应声倒地,在断气前的那一刻,那位刺客狠狠瞪着那个男人,几乎是搜肠刮肚般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终于找到了这个男人在深夜来此地,并对他们下手那么狠的合理解释。
“你……是狗皇帝的人。”
“她的人?”那个男人抬目朝营帐后方的丛林望去,“我算不算,你问她。”
赵锦繁:“……”
那个男人在迅速解决完那群来行刺她的刺客后,朝赵锦繁的方向?走去。
潜伏在林间的伏兵,以中郎将叶效为首依次朝那个男人低头?屈膝。
赵锦繁心口突突乱跳。
她很少有这样心绪难平的时?刻。
如果有,那通常代表着她遇到了无法预测的事或意料之?外的危险。
子时?的钟声自邻山古刹响起,回荡在山间。
“收拾这群碍事的人耽误了时?候,不过好在并未失约。”那个男人道,“过了子时?,正好是第十?七日。”
十?七。
真?是个令人熟悉的数字。
他还活得好好的,看来之?前那些往生经她算是白抄了。
赵锦繁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这人命可真?硬啊。上回让她觉得命硬到不行的人,还是她肚子里那位小?祖宗。
赵锦繁抬头?注视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随着那个男人的脸在眼前逐渐清晰,某段尘封在她心底,迟迟无法被拼凑完整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
是关于他的,最初始的记忆。
三年前储位之?争过后,她极其“幸运”地成?为了大周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