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伊知满意了,为了服务态度点赞,不顾每个人脸上快要突破脑袋的问号,自顾自在下一轮开始之前研究起牌型。
徒留下众人坐在原地看着服务员将他的筹码整理好,并且拿过奖池中的筹码,在那对本就壮观的筹码上又添上几堆,金光灿灿的吵得人眼睛疼,不知道为什么,脑壳也跟着疼起来。
“接下来开始第二场。”荷官平复了一下情绪,随手一指,“第二场第一轮二号坐庄,顺时针排序,三四号位大小盲注。”
无论赌桌上有多少人想揪着七号的领子和他好好讨论讨论,为了继续留在桌上也只得忍气吞声逼迫自己进入状态。
没关系,使炸这种手段永远只能用一次,接下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七号是什么德性,再也不会被骗到,只要在接下来的那局中赢回来狠狠踩七号的脸,此时忍气吞声也是有价值的。
见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荷官拿起被服务员收回来的扑克牌,黎伊知视线微顿,一闪而过的,那双灵活戴着手套的手拿起扑克牌时停顿一刹。
尽管时间短暂的连转动一下眼珠都来不及,可在不属于人类的金色瞳孔还是落下痕迹。
黎伊知没有在意停顿,一是因为荷官自己也没有什么后续动作,二是因为他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荷官的手指如同舞者般灵活,精准地操控着每张扑克牌。
两堆扑克牌在他的手中并拢,轻巧一弯,牌边缘精准交错,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哒哒声。
随即,一手高抬,手中的牌堆如瀑布般从高处流淌而下,又神奇地完美重叠,仿佛每张牌都自有生命,知道自己的归宿。
牌堆在手中分开、交错、再合并,整个动作流畅无比,令在场的观众目不转睛。
黎伊知思索间收回视线,他觉得自己已经学废了,不过没关系,他可是有那么多触手,哪怕一根触手只抓一张牌也可以做到让观众眼花缭乱。
第二轮被洗好的牌落在桌上,很快又一次有两张底牌来到了每个人面前,黎伊知掀开一看,熟练放了回去。
游戏正式开始,黎旦随手抓起十个筹码扔进去,也许是为了不显得自己出手过于小气,四号立即加注,和前一轮一样保持在二十筹码,奖池瞬间来到了三十筹码。
与此同时,荷官翻开了第一轮三张公共牌,分别是黑桃10,方块9,黑桃A。
大小盲注顺时针延位,下一个便是五号宁宁,在第一轮震惊众人的表现之下,观众们越发期待起来。
“嗯……怎么又没人弃牌呀?”宁宁笑嘻嘻地用双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手掌随着下颚骨的动作而晃动,“那我再一次先弃好啦。”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抛开自己的底牌,那竟然是两张方块9。
众人:“…………”
众人已经心累到什么都不想说了,五号是在开玩笑吗?弃牌?
她前面一个小盲注,一个大盲注,全都是需要强制下注的位置怎么可能弃牌,借口找的也太敷衍了。
五号到底来干什么的,来看戏的吗,看戏不坐在观众席要跑到中央赌桌上还要占据个最佳观赏位是吧?
果然无论是上一局还是这一局,这个五号根本就没有想要玩的意思,为了弃牌而弃牌,何况她手上的可是两张方块9,一下子就能组成三条了。
中央赌桌上的人多少松了口,他们是来赢的,不是要赢的精彩,当然是竞争对手越少越好。
“跟吧。”六号老太太摸索着拐杖的圆头,半晌,很犹豫跟了二十,似乎牌不是很好的样子。
很快来到黎伊知,赌注上众人立即紧张看着他,生怕人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却见人抬起一只手在桌上拍了拍。
由于之前的骚操作,所有人下意识都闪过问号,下一秒才明白他是过牌了。
在下注的过程中可以选择过牌,过牌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在此轮不下注而继续留存到下一轮。
只是能在所有人都下完注之后再轮到你下注,一般选择过牌是因为手牌不太好,想要看看其他人的态度。
黎伊知面对众人疑惑眼神什么都没有说,只专心致志看着入门图册,又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底牌。
很认真的在赌桌上学习的样子。
难道是手牌不够理想……八号转眼间思索,按压下笑容,他第二轮底牌很好,今天运气真是来了,又一次开局就能确定三条,而且5号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同为三条居然放弃。
“跟。”数了二十个筹码,八号毫不犹豫放进去。
“弃牌。”一号惆怅叹了口气,本来第一局还是能玩一玩的,都怪七号捣烂,这一局他的手牌实在是太差,还是及时止损了吧。
“怎么没人加注啊?”二号捂着嘴笑起来,直接推倒了三十筹码堆,似乎是被五号逗笑,还学着五号的话语来说,“那我加注一下好了。”
被抢走了台词的宁宁也不生气,如同众人所有人猜测的那样,她就是来当个看客找灵感的。
奖池金币?
妨碍她专心致志找灵感的无聊东西。
二号在第一轮就选择加注啊,看上去对自己的手牌很有自信呢,不过目前的三张公共牌确实不错,可能会出现很多好牌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