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能有什么!”阮葵惊得反问一句,伸手要去夺他手中的帕子,“还给我。”
元献举着手,轻松避开,最后将帕子塞进心口里,一本正经道:“我们不是已定下婚事了吗?”
“你!你无耻!”阮葵不好去掏他的衣裳,只能骂一句,骂完又和他掰扯,“谁跟你定下婚事了?你少胡言乱语!”
“是还没有正式定下,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一个帕子也没什么。”他又拿出帕子,慢慢悠悠、装模做样在干干净净的嘴边按了按。
“还我!”阮葵立即去抢。
元献不紧不慢又将手帕塞回心口,往她平日躺的地方一坐,一派云淡风轻:“你不睡一会儿吗?”
“你这个死呆子!看我不揍死你!”她往前一扑,又将他按倒在地上,抓住他的肩又晃又搡,“你还不还我!”
他盯着她气呼呼圆嘟嘟的脸,扬着唇道:“我都用过了,你要回去做什么呢?”
“扔了!烧了!不然你以为我会用你这张臭嘴用过的东西吗!”阮葵双手握住他的脖颈,威胁道,“你还不还我?不还我掐死你!”
“你要是将我掐死了,谁替你抄课文呢?”
阮葵一顿,下意识就松了手,插着腰往他腹上狠狠坐了坐:“那你把手帕还给我。”
“我都要替你抄书了,你给我一个手帕也不亏。”
也、也是。
阮葵深吸一口气,指着他道:“那你不许用!”
他懒洋洋眯着眼:“我不用,我拿你帕子做什么?我便是没有帕子用,才要你的帕子的,要不给我再做一条也行。”
“我给你做一条?”阮葵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往他胸膛上招呼一下,“你想得美!”
“那我只能将就将就,用现在这条了。”他拿出帕子又往嘴边按。
阮葵眼疾手快又要抢,又落了空。
他脸上的笑快藏不住:“收货办事,妹妹放心,我会帮妹妹抄好那十遍的。”
阮葵瞪他好几眼,最后只能作罢,起身转头就走。
“不睡了吗?”他微微撑起身,在后面问。
“狗占了我的窝!”阮葵骂一句,毫不犹豫走了。
元献拿出怀中的帕子,笑着看了看。
这样好的手帕,他如何舍得用来擦嘴?
他将手帕又塞回怀里,起身缓缓也朝外走。他来这儿是因为阮葵在这儿,现在阮葵不在了,他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不如回去再温习一会儿书本。
阮葵正趴在案上睡觉,他一抬眼就能瞧见圆鼓鼓的睡颜,看了会儿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收起,在案上铺上一张纸,照着阮葵睡觉的模样画下来。
阮葵几乎是睡了一午,到了下课的时候,立即清醒了,一溜烟儿跑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笑着摇了摇头,终于能安心读书了。
一个时辰后,夫子给他开的小课也上完,他收拾好东西,跟夫子行了礼,出了学塾大门,拎上荷生送来的山楂汤,抬步朝阮葵的院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