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之轻哼了声,“叫医官来做什么,下毒把宴之毒死算了。”
郁辞白:“先把你毒哑。”
他总觉得顾宴之今天说话怪怪的。
顾宴之哦了声,“原来城主不喜欢听宴之说话,那宴之不说话好了。”
郁辞白没有这个意思,思虑片刻还是决定沉默,等医官来了再说。
医官提着药箱来得很快。
先是诊脉,再是问诊:“公子近来有何感觉?”
顾宴之附到医官耳边,声音很小地回答道:“伤口已经没有明显疼痛了,不过拉扯到的时候还会痛。”
医官心中奇怪顾公子为什么要这么说话,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公子的伤口已无大碍,只是这毒颇为复杂,老夫一时也无能为力……”
顾宴之又小声说了几句话。
医官被带得不由自主也小起声来。
郁辞白:“…………”
他终于发现,顾宴之今天不是行为奇怪,是单纯地记仇。
郁辞白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人。
他身居高位,以前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就算有,这人也出现不到他的面前。
医官朝郁辞白走了过去,“城主,顾公子说让老夫替您也诊一下脉。”
郁辞白:“让他自己来说。”
医官不明所以,又转头看向顾宴之,“……顾公子?”
顾宴之下了软榻,走到医官面前小声对他说了句话。
医官不解,但还是依然传达:“顾公子说他就不在城主面前开口说话了,反正城主也不爱听。”
郁辞白:“本城主何曾说过?”
顾宴之对医官说,医官再次传达:“顾公子说您刚刚说的。”
医官简直要汗流浃背了,终于看懂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了,他架在中间显然有些多余。
他躬身道:“老夫先去外面等候,等城主准备好了再唤老夫进来诊脉。”
说罢,医官直接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顾宴之和郁辞白。
郁辞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向顾宴之,视线看向别处道:“本城主收回刚才的话。”
顾宴之:“什么话?”
“说要毒哑你的话。”郁辞白顿了顿,“本城主收回。”
顾宴之问道:“那城主是否真心想杀宴之?”
郁辞白侧过了头,“若是真要杀,你便活不过昨夜。”
言外之意,没有真的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