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卢芸在的时候,你答应她明天去吃晚饭。”
着道了,沈见白这是想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杳掐住她的脸,往外扯了扯,“所以呢?我是答应了,你想怎么样?”
“不准去!”沈见白态度坚决。
“要去,”苏杳态度同样坚决,“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言而无信。”
“谁叫你答应她的,我都帮你拒绝了。”她一想到那会苏杳跟她对着干,说明天晚上有时间的时候,简直快要气炸了。
“没人叫我答应,”苏杳松开捏住沈见白脸颊的手,“只是觉得,她挺喜欢我的,说不定能试着让我不喜欢你了。”
沈见白在一天内遭受到了好多好多次暴击,先是被卢芸光明正大地挑衅,后有苏杳说要离婚,现在还有苏杳说,尝试不喜欢她了。
好烦。
好烦好烦。
但说苏杳不能喜欢自己的这种话,是她最开始谈及的,怪不得别人。
沈见白低头,不说话了。
傍晚,沈见白赤手空拳带着同样赤手空拳的苏杳顺利地搬去了溪水园,东西她下午早让人购置好了,所以不用担心吃住行的问题。
这是苏杳第一次正式进溪水园,如她一笔一划设计的那样,新中式风格居多,将别墅和公园一体化,类似庭院的风格,但又结合了些新式地装修风格,不会显得太过死板。
二楼她和沈见白的卧室多加宽了个露台,跟她在苏家的房间很像,摆着张茶桌,老爷凳的位置正好对着露台外的公园湖,视野开阔,一眼就能将窗外的风景一览无余。
夏天夕阳出湖际,定是绝美。
“怎么样!还不错吧!”沈见白带她把大半个别墅逛完,邀功地说,“溪水园太大了,今天一时半会带你逛不完,你要想,等哪天你休息,我带你都逛一遍!”
“辛苦了,一比一还原。”苏杳夸她,“很棒。”
“一点也不会夸人,像个人机。”沈见白有点不满足只有‘很棒’两个字,同她讨要,“换一个。”
“没有了,爱要不要。”
“要,要要要。”沈见白无法,不给就不给吧,很棒也是棒。
只是这新家似乎对她一点也不好,搬进来第一天的第一个晚上,沈见白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总觉得身上不对劲,坐起来难受,躺着更难受。
她小心翼翼翻身下床出了卧室,心中的烦闷感却愈发强烈,她解开外套在门外吹了好一阵冷风才堪堪压下这股心烦。
奇奇怪怪的,难道是被白天沈礼的话吓到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沈见白环视一圈,除了晚上燃着的廊灯,别墅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理智告诉她,这是她和苏杳的新家,没什么好怕的,但脑子一点也不受理智的影响,满脑子都是幻想沈礼杀人的画面。
满手鲜血,身上、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画面冒头,沈见白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强迫自己尽可能放小声音推开房门
不行,控制不住了。
下一秒,沈见白连门也顾不上关,三步飞成一步迅速躲进了床上。
柔软的床禁不住这样大的冲击,反力作用给床上的人。
准确来说,是床上的苏杳。
苏杳被震得茫然睁眼,怀里拱进来一团什么东西,她拧眉下意识朝旁边扫了眼,然后掀开被角把人拎出来,“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沈见白箍苏杳的腰不松手,“苏杳,我怕,我好像看见沈礼杀人了”
感受到怀里人明显的颤抖,苏杳捏了捏眉眼,摸到床头的灯打开,耐着性子安慰:“我们已经从沈家搬出去了。”
“这没有沈叔叔。”
“可是我就是看见了!”光亮照不到被内,沈见白从腰腹间抬头,被两团挡住视线,她往上拿头顶蹭开软绵的两团,“没事了,我做了个噩梦而已,缓缓就好,你快睡吧。”
苏杳忍着开口:“松开。”
沈见白不想:“抱抱也不行吗,我都被吓到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