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瑾定定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心痛，又像欲言又止的责问。
许真自认坦然，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他对视。
良久，许真终是避无可避，垂着眼帘说道：“哥哥，远乔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是无辜的。”
一声哥哥，既是服软，也是扎向江怀瑾的利箭。
他最懂她的高傲，却愿意为了另一个男人，向他低头。
江怀瑾说不清自己此刻心里是怎样的滋味，疼痛是心疼，酸涩是嫉妒。
没错，他嫉妒蒋远乔。
嫉妒他能得到许真如此的维护。
一个一无所有的小白脸，他凭什么！
这时，秘书带着蒋远乔走进来。
江怀瑾的呼吸一瞬冰冷，等蒋远乔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江怀瑾的眼神就带着明显的敌意和居高临下的桀骜。
蒋远乔并没有感觉，也许是装没感觉，面对江怀瑾的冷淡他依然热情恭维，没得到回应，他就更加迫切的赞美逢迎起来。
许真第一次亲眼所见蒋远乔拉客户，对象还是江怀瑾，蒋远乔越是卑微，她就越是如坐针毡。
她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又尴尬地偷瞄江怀瑾，生怕他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
不想，恰巧撞进江怀瑾的目光里，她看到那张冰冷着的脸上，忽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江怀瑾那双带着笑意的双眸定睛看了许真好几秒，最后挑眉移向讲得热火朝天的蒋远乔，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蒋先生，还是说说具体的合作需求吧！”
闻言，蒋远乔立马来了精神，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到江怀瑾面前，小心翼翼解释道：“江董，我代表我司，希望能够与贵公司旗下的炼厂合作，承接你们的西非和中东航线部分船运业务。。。。。。”
蒋远乔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江怀瑾的反应，见他并未反感，才继续试探地说：“如果可以。。。。。。当然我知道你们本来就是大船东。。。。。。但是，但是还是希望能和贵司的炼厂达成一个合作。”
许真并不懂他们说的这些事，她只是惊讶于江怀瑾在不足三年的短短时间内，竟然已经将生意扩张到这么大。
失神间，她听到江怀瑾几乎没有思考就不痛不痒地吐了两个字。
“可以。”
这样轻而易举就谈成了合作，蒋远乔喜出望外，许真却心底寒凉。
她认识的江怀瑾，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