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严,你可有意见?”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敢有意见?
时严跪在一旁听之色变,时聿川选的都是他名下最好的财产。
他仰头看着叶尽染,她的脸色如同三月天,平静且毫无波澜,一句话都没争辩,全然注视着老爷子,任凭他做主。
在这里的一天一夜他也有所感悟,他和叶尽染曾经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垂眸着脑袋,“没意见,我同意。”
“既然如此,时严,你先起来。”时老爷说道。
完全不给大房一家反驳的机会。
方琼华连忙上前扶住时严,眸底都是心疼,这膝盖骨,怕是要在床上多躺几天了。
时严房间。
他躺在床上,家庭医生正在弯腰曲背给膝盖骨消毒,他疼得直握拳。
方琼华站在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时建铭听得头疼,“别哭了,一点皮外伤,有什么值得哭?”
她抬手抹净眼角的泪花,哭诉道,“都是因为你,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阿严名下最好的几套房产全都给叶尽染了!”
“你儿子做的事你心里没谱吗?儿子是怎样?老子就是怎样!”她怒目圆睁的和时建铭对视,一点也不惧怕。
时建铭懒得和她一般见识,转身一声长叹走人。
医生处理好伤口后,交代方琼华一些细则,她还想留下安慰时严,却惨遭拒绝。
他躺在床上,目光注视着天花板,在祠堂的时候,叶尽染身上传来淡淡的橘子香味,每次闻到好像都能让他清醒几分。
所以,在时聿川要求把名下的几套财产赠与叶尽染的时候,他也不想计较这些。
叶家别墅。
曹心颖特地嘱咐厨房今晚的菜全部按照叶尽染的口味,毕竟,今晚要让她大出血。
叶潇潇听闻时严因为昨晚的事被罚跪在祠堂一天一夜,且叶尽染今天在时家还得到时严名下的房产和股份,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还没嫁呢,时严就损失惨重。
叶尽染得时聿川的帮助,特地带上一名鉴定师出场。
曹心颖拉着叶潇潇上前打招呼,颇有一副一笑泯恩仇的架势,叶潇潇皮笑肉不笑,“姐姐。”
叶尽染微眯着眼,“妹妹这看起来比时严好。”
呵呵,借你吉言。
她刚想跨步走进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微勾着唇,“阿姨,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曹心颖转身道,“不急,吃完饭再给你。”
“那不行,鉴定师是按分钟收费的,既然我人都来了,你东西拿出来吧。”
果然,叶尽染的身后,慢悠悠的走出一位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双手交付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