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鹿家里东西太少,半天才翻出酒精和棉签,又觉得显露担忧仿佛中了什么圈套,最终只是递给他吩咐:“擦擦,别破伤风后赖上我。”
“赖你你能养我吗?”
秦世反问。
这种话定然是不能接的,林羽鹿默默坐到旁边,观察过小猫的睡相,继续品鉴那几颗山楂雪球。
秦世用酒精随便蹭掉血迹,忽然追问:“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好聚的?”
那些人。说得好像多么低人一等。
林羽鹿不高兴:“唐哥在美国挺照顾我的,他经验丰富,认识的朋友也有趣,要你管?”
“不准叫哥。”
秦世顿时抵触加倍。
“……不可理喻,学长你也该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林羽鹿放下山楂叹息,忽想起小森的童言童语,不由轻笑,“不会是想让我叫你哥哥吧?”
秦世神色微妙地抬起眼眸。
林羽鹿眨了下眼睛,刚想嫌他变态恶心,就被猝不及防地用力吻住。
秦世的行为永远难以预料,但他如此突然而不合时宜的冲动还是吓到了小鹿。
待到再想起痛骂挣扎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地毯上,完全无法挣脱。
气息过度灼热,被暧昧吮咬的唇与舌微痛而酥麻,又每时每刻都被淹没在混乱的心跳之中。
林羽鹿反抗不成,只好也掐着脖子咬他。不料这挑衅却成了危险的挑逗,哪怕微微的血涩味扩散开来,秦世都没松手的意思,反而强行将他纤细的手腕交叠按住,直接用膝盖顶开了小鹿胡乱踢踹的腿。
人类的疯狂惊呆了棉花糖。
猫咪眨着琥珀眼,忍不住嗷呜尖叫。
翻涌的冲动被现实慢慢抚平。
秦世气喘吁吁的感觉到林羽鹿在瑟瑟发抖,不由轻吻过他的面颊与耳垂,仍旧俯身用力抱着,就像害怕他随时逃走。
“对不起,我好想你,真的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隐约轻颤。
完全懵掉的林羽鹿右手还捏着半颗山楂球,已经在毫无知觉间完全捏烂了。
他胸口起伏,逐渐回神,用力打了秦世一巴掌,而后再打:“你想什么?你每天都派人监视我,你才是最爱演苦情戏的人!”
“我不是监视你,”秦世认真解释,“只是……没人向我证明你还好好活着,我就会一直梦见那一夜,那场雨……梦见你消失了。”
“消失了才好呢,”林羽鹿琥珀眼泛出痛苦的泪光,“以前好端端的时候你嫌弃我,要死了就当我是白月光?有你这样的人吗?”
……
秦世简直像只大型犬,不管不顾地压在他身上,枕着林羽鹿的肩膀说:“我贱也没办法了,这辈子已经这样了。”
林羽鹿瞬时被气笑,艰难呼吸:“你起开。”
“我不,”秦世相当可恶:“我想和你新年约会,除非你答应我。”
林羽鹿侧头拒绝:“没兴趣。”
秦世坚持:“那我送你个礼物,你被感动了就答应我。”
“省省吧,”林羽鹿被他胡搅蛮缠到有些少见的急躁,“省省你的美食美酒玫瑰花,我才不会被那些东西感动呢。”
秦世追问:“如果不是那些呢?”
再这样下去真要缺氧了,林羽鹿崩溃:“好,你送吧,不喜欢我就不要,不感动我就直说你是个没品的大傻瓜。”
闻言,秦世还真的瞬间就把他抱扶起来。
重得自由的林羽鹿拼命呼吸,见罪魁祸首只是安静地望着自己,难免再度愤懑,又想伸手打他。
终于长记性的秦世一把握住,小鹿的手腕:“我明天有很重要的会议,破相了不是很糟糕?这样别人都知道你有家暴倾向了。”
孤儿有什么家可言?
林羽鹿放弃跟这人争执,只顾气着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