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听这话脸上也浮出一丝笑意,感觉水温差不多了,她靠在浴桶壁上闭目养神,柔声道:“你先出去候着吧,本宫有些乏了,一会儿再传你。”“是。”春婵闻言退下。嬿婉是真的有些疲累了,这一局,她做了不少手脚,如今尘埃落定,她也终于可以松泛松泛。她闭目养神了一小段时间,又觉得肩颈有些不舒服,她没有睁眼,只是又把春婵叫进来。“春婵,快帮我按按,脖子有些酸。”听到有轻柔的脚步声进来,嬿婉没有睁眼,而是继续靠在桶边闭目养神。身后人没有急着上前伺候,而是将手探入装着热水的小桶里,等有些微凉的手变得温热起来,仔细擦净后才慢慢抚上她的肩颈。随着他的步步靠近,有些昏暗的影子映在水面。他背对着烛光,投出的这片阴影将嬿婉娇小的身躯裹挟其中。一双指节分明,白皙粗粝的大手往她肩颈处探去,顺着滑嫩的肌肤寸寸揉捏着。这只手上略微分布着些薄茧,即使动作轻柔,也很难让人分辨不出这是一双不属于宫女的手。这不是春婵的手,她身为永寿宫的管事姑姑,已经许多年没干过粗活了。平常负责熨烫衣料等精细活计,若是手上有茧子,很容易将昂贵的衣料刮花。她日日伺候在嬿婉跟前,嬿婉很熟悉她的手,温润白皙,柔软细腻,不可能生出茧子。嗅到了身后人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冷香味道,嘴角微微勾起,任由身后之人动作。桶里的人还没什么,身后的人不知怎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见捏的差不多了,嬿婉伸出右手覆上正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她手掌是一片湿润,手心手背相贴,潮湿粘腻,炽热难抵。“你来了。”在这永寿宫能如此放肆,除了咱们的进忠公公还能有谁?进忠耳尖通红,他执起搭在自己手的手轻轻低头在唇边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顺便坐在一旁小凳上,一手支在浴桶边撑着脑袋痴痴望向她。“奴才近日办了件好差事,好好料理了那启祥宫的金氏,令主儿可得好好赏赐奴才,否则奴才可不依。”他眼底带着笑意,眼睛里全是令主儿的模样,愣是直直盯着她瞧,舍不得挪开半分。“瞧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儿,你小子素来坏水多,本宫看你压根就不是为了报复才折磨金氏,是为了到本宫面前求赏,这才如此卖力的吧?”嬿婉自然知道进忠是为了她才专门去报复那金玉妍,这么说只是逗他罢了,说话间还不忘伸出纤纤细指去轻点他左颊。她指尖裹挟着水,顺着动作,在他脸上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这才发现,进忠的脸早就通红一片,同通红的耳朵连成一片,跟火烧云似的,甚是喜人。“奴才说过的,要替令主儿全部讨回,令主儿这么说,莫不是怕抵赖。”这动作,惹得进忠笑的甜腻,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眼睛直勾勾盯着嬿婉瞧,眼里暗暗藏着几分期待。心中燃起熊熊欲火,好似能瞬间将面前的小人儿吞没。嬿婉抬手扯下他压住的一半搭在桶边沐浴用的绸巾挡在身前,无视他此时已经有几分失神的神态,一本正经道:“好啊,既然进忠公公都开口了,本宫哪有拒绝的道理,说吧,想要什么,本宫都满足你。”“要什么,令主儿不是早知道了么?奴才要的,可就只有令主儿给的起。”见嬿婉总是这般装模作样的逗自己,进忠也不恼,反倒起身坐在浴桶边,伸手慢慢探下去。顺着肌肤摸索到她腰间,他用力一捞,将她整个人捞到自己身前。动作间溅起了不少水花,连带着进忠身上的蟒纹祥云太监服也沾上了不少水渍。嬿婉猝不及防被捞起,半坐在浴桶边,半倚靠在他精壮的胸膛,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忍不住揪紧身前掩着的绸巾。只可惜绸巾本就是白色,沾水之后,这盎然春色,是半分也遮掩不住。她呼吸凌乱,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娇羞低头,试图做点什么。他只是盯着她看,手指缓缓抵住她的下巴,让她迎向自己的目光。“令主儿您不是知道的嘛?奴才一直想要的是您啊”既然令主儿总是这样,那就只好自己主动来讨咯。此间,眼波流转间,他逐渐失神,不再克制犹豫,一把扯开帽绳,慢慢抵住她额头。两人额头相触,鼻尖相贴,唇瓣似乎受着什么东西的牵引慢慢贴在一起。是细密而柔和的吻,像潺潺流水,又像这小小一隅飘着的氤氲湿热又缓缓上的水汽。嬿婉的脸逐渐变得潮红,脸上魅人的红同方才进忠脸上的不相上下,唇瓣分开之后,两人的皆是呼吸杂乱,眼神迷离。此时此刻,唇齿之间皆是对方身上独有的味道。他的半边衣服都湿了,浴桶里的水也渐渐凉下来。察觉她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净,怕她着凉,也怕她裹着湿布身上难受,进忠打眼儿朝四周看去。视线扫过一旁干净的绸布,一把扯下,抽掉她怀里那张沾满水的潮湿绸巾,将她胡乱裹一通后便将人打横抱起,迫不及待往寝殿另一侧铺满松软被褥的大床走去。绸布一角顺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曳晃荡,划出优美弧线。嬿婉抬头看着他精致的下颌有些失神,一时间,耳朵里只听得见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偏要叫令主儿瞧瞧奴才的厉害,看您以后还敢不敢敢不敢欺负奴才”说话间已经到了床榻边,他小心翼翼将人儿放在床上,在她耳边说着这话。喷薄出的炽热呼吸烫着她白嫩的肌肤,连颈间也红成一片。不等嬿婉伸手去解,他便一把扯下那碍事的腰带,欺身而上,动作间还不忘伸手去解床两边的帷帐。寝殿由侧室到床边的地板都蔓延着滴滴答答的水渍,通向的……是帷帐落下后遮也遮不住的满园春色。:()进卫携手重生:反派也能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