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沈姐姐。”赵风流拿起酒碗,碗里的酒溢出。他看向南竹,“南掌门,请指教。我们的名声能不能够差,全靠南掌门了。南掌门可别藏着掖着,快告诉我们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被乌鸦打败吧!酒我干了!”
说完,赵风流一口干完了碗里的酒。
“南掌门,小流儿可干了啊,你不喝可不够意思了。”沈媚玩味地盯着南竹,“我们可太想像南掌门一样被乌鸦打倒,早点同南掌门一样有比天还大的坏名声。”
南竹抬眸,和沈媚对视上,警告道:“沈姑娘,说多了,害的是自己。”
“我不明白呢。”沈媚歪头一笑,丝毫不惧南竹的威胁。她什么场面没见过,高扬暴怒都不怕,还怕一个南竹?笑话。她装糊涂道,“南掌门详细说说。”
“赵公子应当明白了。”南竹侧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赵风流。
赵风流面上的笑容僵硬,南竹的警告够明显了。他再找麻烦,真难见美男了。他快速扫了眼周围看戏的客人,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狼狈地回座太拉低他高大的形象。赵风流想:“得找回场子。南竹绝不能高我一头。”
想好,赵风流笑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南掌门这话说的,我明不明白没多重要。我们来找你喝个酒而已,你说些没里头的话,真扫人吃酒的兴致。
沈媚抱胸,勾唇“哼”了一声道:“何止呢,也没礼貌。我们请教个问题他倒是忽略了去。”
“沈姐姐,我们和南掌门纯喝酒。什么问题不问题的,南掌门要是不乐意,我们不逼他。”赵风流话说得较快。
“小流儿,你在说什么屁话?”沈媚不快。
赵风流见沈媚不高兴,忙绕过南竹到沈媚的身旁,并朝田美使眼色,求助她过来帮忙劝一劝。田美撇着嘴向他们走来。
“姐姐啊,喝酒尽兴即可,那什么问题,无非是可有可无。南掌门既然不愿,我们不强求。”赵风流的手搭在沈媚的肩膀上。
沈媚扭头瞪了一眼赵风流,掐开他的手。赵风流轻微地痛呼。
“我说你们两个得了啊,饭菜要凉透了,还不快去吃。没问到答案就是没问到,还赖在这干什么!”田美走近赵风流,扇他的头一掌。她视线落去南竹身上,“南掌门好啊,他们两个都是有疑惑刨根问底的主,听闻了你的事,只想要个答案。他们说话是刺了点,没恶意。”
南竹没给眼神,瞧见窗外雨不见小,估计还要在酒楼待久。赵风流等人真是会找台阶下的同时,推责任在他身上。
沈媚一听田美的话,发脾气道:“你胡说什么?没你的事,回位上吃你的饭去!”
“南掌门不愿说就别打扰他了。”田美脸色难看,仍在强笑。
“小流子,可是你先提的。”沈媚沉下了脸,“别不够意思。”
赵风流匆匆一扫周围。其他客人全炯炯地盯视他们,酒和菜全搁着不去吃了。赵风流一见南竹进酒楼,想着舅舅的话,说见了南竹、白居时等人,不打也要膈应一番。他只想着要膈应南竹,等见了舅舅,分享给舅舅听。这一来,舅舅兴许会施舍他好脸色看。他太希望舅舅对他有好脸色了,完全忘记沈媚作死的本事有多高了。他郁闷道:“沈姐啊……”
在沈媚地凝视下,赵风流强笑道:“南掌门,我们真的想知道,你啊,是怎么打不过乌鸦的。你这事啊,我们头一次见。”
沈媚心情好了点:“可不是,头一次见,稀奇稀奇。”
“真想知道?”南竹拇指摩挲着食指头。
赵风流心里慌慌,冲田美眨眼,示意她赶紧帮他们脱身,随后面上灿烂一笑:“南掌门同意了,是吗?”
田美瞪了瞪沈媚,又看向南竹,马上甜甜一笑道:“南掌门别勉强,不愿说就不说,管他们两个做什么。他们都小孩子心性,也不是真想听,不过是讨个有趣罢了。”
“小孩子心性个屁,别睁眼瞎扯!”沈媚白了一眼田美,毫不客气地拆台。
“你要不是小孩子心,也不会打趣一个比你小六岁的南掌门。”田美呵呵笑。
沈媚道:“打趣什么?‘请教’两个字你不懂?”
“你够了!”田美是个易怒性子,她对沈媚却耐尽了心。
“你别管,赶紧吃你透心凉的菜吧,好吗?”
田美默了默,凉凉道:“好啊,我不管了!”
她直接去扯赵风流的袖子,准备拉他回位置坐好。沈媚一见,起身抓住赵风流的手腕。
夹在中间的赵风流心里又恼又闷地想:“够了够了,两个女人又争起来了!现在不是争的时候啊!一致对外忘了吗?!”
顿时,酒楼里上演两女一面吵架,一面来回扯拽一男的戏码。
离他们最近的南竹眉眼尽显厌烦。他食指翘起,手指上亮起青光。两只大乌鸦显现,各向赵风流和沈媚扑去。赵风流和沈媚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摔倒在地。
田美在乌鸦还没扑倒赵风流时撂开了手,这才没遭殃。
大乌鸦在扑倒赵风流和沈媚后消散。
事情发生太快,酒楼的人一脸懵,脸上明显地写着“发生了什么?”“那两人怎么倒地的?”的茫然表情。
“圆满了吗?”南竹冷视方起身的赵风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