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结果到头来竟然发现两人的型号撞了。
真是好大一场乌龙。
现在想来,薛嵩明这幅精明能干的模样,看上去还真不像是能屈居人下的,至于梁悉自己……
梁悉完全没有设想过自己当0的情形,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背后就是一凉。
其实,一直柏拉图也不是不可以……
梁悉暗自说服了自己,正想起身给薛嵩明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可他刚把手抬起来,却再次被薛嵩明搂住了脖子。
两人对视之间,薛嵩明倏然移开了视线,“你来。”
这两个字在梁悉耳边像烟花一样炸开。
他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薛嵩明到底说了什么。
“你……”
“别废话了……”薛嵩明似乎实在看不惯他的墨迹了,硬生生把他的头给按了下来。
“唔……”梁悉再也不犹豫,也开始回吻他,但他这回力道却重了一些,一下就把薛嵩明给咬疼了。
“嘶——你是属狗的吗?”薛嵩明皱着眉暗骂了一句。
“可是你之前亲我的时候也把我的嘴唇给亲破了。”
梁悉开始翻旧账了,他说的就是两人刚刚确定关系的那一晚,薛嵩明把他唇上咬了一个口子。
薛嵩明略感无语,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了当地堵住他的唇让他再也说不了话。
他的双臂渐渐搂紧了梁悉的脖子,与压在身上的人一起沉沦。
不知是不是梁悉的错觉,他总觉得在做了一些亲密的事情后,他跟薛嵩明之间的关系便越发亲近了。
薛嵩明对他的容忍度也明显高了许多。
梁悉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生活用品都拿了过来,薛嵩明见了也没像以前一样赶他回去,甚至还主动问他要不要帮忙把他的东西都搬过来。
他听了这话,立刻意识到薛嵩明已经默认他们算是同居状态了,只是对方说不出过于腻歪的话,表达关切的方式也格外别扭,好在梁悉能读懂他的情绪,没有错过他每一次都在沉默中表达的爱意。
从梁悉彻底搬进薛嵩明家后没过多久,一个慈善宴会便如期而至。
虽说这种性质的晚宴对于大多资本家们来说只是一个名利场,但对梁悉来说却是名声渐起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所以他这一趟是势必不能错过的。
他已经打定了注意,可薛嵩明却不大乐意去参加,一是因为不想再面对薛家的人,二是因为昨天晚上被梁悉折腾狠了,走路都费劲吧啦的,更别说要去慈善会了。
虽然薛嵩明昨晚也爽到了,但同样不妨碍他对梁悉挂脸,“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停下你听了吗?”
梁悉自知理亏,讨好地抱着他的腰求饶,“我下次注意……”
“还想有下次?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许上床。”薛嵩明无视他的震惊,万分嫌弃地把他赶出了卧室。
梁悉带着满背的抓痕以及满脖子的吻痕,无奈地进了卫生间,他背过身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背后的惨状,用极小的声音暗道:“昨晚还挺热情的啊……”
怎么过了一晚就变脸了?
“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呢?”薛嵩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梁悉一个激灵,赶忙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梁悉把自己打理得差不多了,就正好接到了安妮的催促电话,他最后拉了拉领带,又站到薛嵩明面前晃悠了一圈,“怎么样?”
薛嵩明正在看电影,突然被人打断,便很敷衍地给出回答,“嗯,很帅。”
梁悉霎时心花怒发,上前重重亲了薛嵩明一口,一边挥手一边换鞋出了门,“我走了!”
薛嵩明面无表情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湿润,继续盯着屏幕。
良久,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想起梁悉刚才翘着尾巴求夸张的嘚瑟样,突然失笑一声。
约摸一个小时之后,梁悉拿着做工精致的邀请函进了晚宴大厅。
他这些日子跟着薛嵩明混,整天耳熏目染之下,薛嵩明那不动如山的姿态也学了个十成十。
至少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挺能唬住人的。
薛嵩明最近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已经彻底跟薛氏分割,转而去了梁悉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