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到底为什么要学数学和英语这种可怕的东西啊!QAQ
黎承枫眼含同情地拍了拍乐宴平的肩作为安慰,丢下一句“你加油”后,便果断地跑了路。只留下乐宴平一人,在知识的海洋里痛苦地畅游。
结果小乐大人的数学作业还没有做完,手机铃声就先一步地响起了起来。
有气无力地一声“喂”后,警察严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乐先生,经过调查我们发现嫌疑人和地下黑市的器官贩卖组织有所联系……”
而与此同时,拘留所内,乐济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谢折衣,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谢折衣轻笑了起来,如他所愿地重复道:“我说,我不愿意。”
“你凭什么不愿意!你凭什么不帮我!我他妈是你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手上的东西发给那对傻逼夫妇,不救我?你特么也别想好过。”
隔着一面玻璃,谢折衣静静地欣赏了好一会儿乐济文歇斯底里的模样,直到看够了,他才满不在乎地道:“你发呗,随便发。一个是污蔑了他们亲儿子不够,还想绑了人去倒卖器官的犯罪分子,一个是陪伴了他们二十余年体贴温柔的养子……呵,乐济文,你猜他们会信谁?”
“我*你**的,谢折衣!老子就是和人聊了两句,老子没想这么做!!!”
“安静!!!”
暴走的乐济文被看管的警察一把摁在椅子上,他气得浑身哆嗦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双浑黄的眼死死瞪着谢折衣。
“是么?那就当是这样吧,你或许可以提前组织组织措辞,说不定到时候法官会信你呢?加油哦~”
说罢,谢折衣便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
“回来!不许走,谢折衣我*你大爷的,你给我回来!!!你得救我,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你得把我救出去。”
“没有什么不能的。”谢折衣看着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忘了么乐济文,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
“上一次,是最后一次啊。”
“所以再见了,乐济文。”
撕心裂肺的怒吼被隔音玻璃牢牢地隔绝在了身后,谢济文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拘留所,再没有回头。
毕竟说到底,那只是一个没用的废物罢了。
第47章观刑记住,这个礼物的名字,叫祸从口……
想要解决一个问题,首先就得搞明白问题产生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黎承枫的这句话,乐宴平难得地梦到了过去。
每年过了大寒以后,京城就会开始下雪。
在下的最大的那几天,还是个小豆丁的乐宴平只要稍微一蹦哒,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个儿的半截身子都埋入雪中。
然后他就会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嘴里嘤嘤地唤着爹爹,张开手乖乖地等着父亲跟拔萝卜似的,将他从雪地里拔出来。
对于这个“拔萝卜”的游戏,乐宴平乐此不疲,直到他长到了九岁。
那年,京城的雪下得似乎格外的大。
父亲在又一次把他从雪地里拔出来后,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高高的朱色宫墙。
墙内没有雪。
扫雪的宫女机械地挥动着扫帚,在他们走过时低垂着头恭敬地行礼。
看着她们,乐宴平下意识地就规矩了脚步。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并不见得明白见皇帝意味着什么,但他就是莫名觉得,这儿和家里不一样。
至少,自己是不能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蹦哒着走路的。
他难得老实地跟着父亲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扉,然后,在那间满溢着檀香的御书房里,乐宴平第一次见到了乾安帝。
没有他想象中的严肃和紧张,帝王面上挂着和蔼的笑,放缓了声音冲他温柔地招了招手。
“好孩子,你叫乐昭是么?走近些让朕瞧瞧。”
乐宴平走上了前去。
自那以后,他就成了太子伴读,也成了萧季渊身后那根永远也甩不掉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