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忍快步走了进去,却没见着冯能。
这是自然的,他安排的人,这几天可是拼了命的给冯能找事做,那些事看似杂碎,却又是件件与皇帝大行之后有关的要事。
办死人的事,做给活人看,皇帝虽然见不着了,太后还在呢,威仪尚在,奴仆们好不好可全凭她一句话,他能不上心?
这会子只怕已是忙了个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空来看这个垂死的皇帝?
掀帘而入,却正见馨贵妃正伏在龙床边上小声啜泣,听闻脚步声,回过头来,正见着秦忍,便正如见了救星一般,起身迎了上来,一边小声道:“侯爷,皇上他……他刚才又……又吐血了。”
不吐血才怪!
秦忍心道。
目光却在这女人身上打转,美人儿脸上泪痕未干,面带哀愁,却不掩丽色,正是一副梨花带雨之姿,再加上走近时,那混着药味的处子体香,让他不禁心潮澎湃,心中不自主地便涌起一股想要将这气质华贵的宫装少女按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馨妃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出神,不禁俏脸微红,稍稍别转头去,叫了一声:“侯爷……”
不想这时秦忍双目稍稍下移,正自盯着她胸前,这几日忧伤哀愁,几乎衣不解带的服侍皇帝,自然也没多在意自己的服饰,那宫装的领口不时何时已敞开了大半,浅绿的小衣便有小半露了出来,被紧紧束缚着的雪白双乳也有小半裸露在外,其间一道深邃乳沟,几乎要将他的双眼都吸了进去。
忽听得贵妃叫唤,失神之下,不自禁地便叫了一声“好!”
馨妃听得不明所以,不禁便问:“好?什么好?”
“我是说好……娘娘好美,微臣每次见到娘娘,都惊为天人,只恨不得能一亲芳泽才好。”
这已是辞近于亵,若是换了别人,早该斥他不知礼数,胡言冒犯了。
但这馨妃却是入宫不久,也还没到时时刻刻顾着皇家威严的时候,加之少女心性,被人赞美心中总是高兴的,便也不以为忤,反倒甜甜一笑,道:“侯爷过奖。”
秦忍自见她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笑,这一笑,只觉顿时如百花齐放,春风抚面,心中突突的狂跳,胯下之物再也压抑不住,渐有抬头之势。
心中欲火如焚,暗自咬了咬牙,反正迟早都要做的了,是早是晚又有何妨,不如就在这里将这小美人儿办了,也好趁狗皇帝没死之前,给他上一顶新鲜绿帽。
言念及此,面容一肃,躬了躬身道:“娘娘容禀,微臣正有要事向娘娘禀报,不知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
馨妃见这位侯爷变脸如此之快,心中也自奇怪,又不知他倒底有何要事,便指了指东厅道:“到那边去。”
东西两厅都与内寝相连,东厅用作书房,这里也僻静一些,不忧有人过来,也正适合办事。秦忍见他上当,心中自是一喜。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东厅,秦忍在馨妃身后,只见得她柳腰款摆,丰臀微微左右扭动,只觉得那欲火不住上冲,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还没等两人站定,便道:“听冯总管说,娘娘是他的外甥女,不知可有此事?”
馨妃听了,心中不禁暗自一惊,她进宫之前,就已听冯能说过两人不和之事,进得宫来,冯能又几次三番地要他向皇上说些不利于秦忍的话。
怎地这事倒让他知道了?
急忙道:“是远房的舅舅的,也不是很亲的,早没什么来往了。”
秦忍叹了口气,皱着眉道:“这可就难办了。”
“怎么?”
“娘娘有所不知,这几日微臣整肃京中官吏,有人密报说钱粮库主事赵一德有贪墨官银之事,微臣……”
馨妃一听,不禁惊叫道:“赵……赵……那是家父!”
秦忍点了点头,道:“微臣自然知晓,可是微臣查过,国丈贪墨是确有其事,而且数额巨大,若是论起刑来,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个……”
“侯爷,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一定……”赵妃闻得父亲要被杀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脸色苍白,哪里还顾得什么男女大妨,只管握着秦忍大手,苦苦哀求。
本来若以赵一德国丈的身份,想要治罪也不是这么容易,差只差在,她是冯能引荐的,皇帝又荒淫昏庸得可以,迷恋的只是她的美色,加之将她纳进宫之后便一病不起,故也没问过自己的老丈人是谁,这国丈也就自然是有实无名,摆不上台面了。
秦忍只觉得那双小手柔软胜绵,手背上温温热热的感觉传来,心中又是一荡,巴不得她握多一会,只故作沉思了好一会,才犹豫道:“这个,臣本以为娘娘和冯总管是甥舅之亲,若是托他出面,那自然万事皆休,可是,若是远房亲戚,只怕冯公公就不好出面了……”
“那……那……如……不如请侯爷出个……出个面……”赵妃心急如焚,双手不由得便抓紧了些,轻轻地跺着脚道。
“这个,娘娘容禀,微臣为官以来,一直都是从不枉法徇私,即令当日皇后在时,微臣也曾当场责罚过犯事的太子,而为百官所称许。今日忽然徇私纵了国丈,坏了自己名声事小,却难免引起百官猜疑,只怕与娘娘的名声有碍,那悠悠众口,可都是毁骨蚀金之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