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沫住的别墅区,整个区域都是黑的,门卫跟在末日时代一样,打着手电看车牌。(这不是之前艾沫沫家)
很黑。
艾沫沫在一所房子前停下,进屋后。
过了一会儿出来端着蜡烛。
她穿着白色的带着蝴蝶的裙子,此时拿着烛光有种小女孩的感觉,只是脸显得有些苍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不开心的时候会待的地方。”
她在前面端着蜡烛。我在后面跟着,那极长的老式走廊。让觉得这个房子大的跟在闹鬼一样,
她带我去了一个卧室一样的房间。很大的那种,有很大的长方形的床,有跟床相配的柜子。看起来非常高大。
跟她的身高看起来有点反差。
她一手拿着蜡烛说,“床下是榻榻米,可以进去的。”
她趴在地上,爬进去,
我跟她一起坐到那张大床的下面。那里有很多日常的比如恒温电水壶一类的,也有抱枕和玩具熊白色的毛绒小狗一类的小玩具。
有点向一个小女孩的住处。
吹了蜡烛,能看到一丝丝窗户的边缘,城市远处的灯有种暗暗的影子打在床边的地上,显得床下特别黑。
感觉似乎安全了很多。在这种窄小的空间里,人会有一种安全的静谧感。
沉默……
我,“你早就知道她出轨的事?”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只有床外的远处带着一丝黑夜的蓝色,有种坐在潜艇里在万古寂灭的深海里的错觉。
“知道。”
她说,“我看到了林莤的事……我一直都知道她偷偷在作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我一直的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我只能听你说,你的事。”她的声音很小。
外面,不知道是在下雨还是空调外机的声音,有种雨点挺大的打在地上的那种滴滴哒哒的声音。
床边的地上,可能是恒温电水壶。
她摸索着在黑暗打了杯水给我说,“水还是温的。”看起来她真的常常在这里。
我喝她递过来的水,有一丝说不清的苦涩。
她幽幽的在阴影中说,“我几乎不记得我爸爸的样子。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跟我妈离婚了,我只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常常吵架打架,家里总是打得乱七八遭的。我很害怕,害怕的时候,就藏在床下面。后来,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她的话飘在空气里向一种叹息。
“我妈一直跟我说男人是信不过的,不管男人说的多好听,最后都会变的。她从小就要我向个男人一样自立。我这些也作到了……”
“但是我长大了……我却完全学不会谈恋爱……”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很轻,向一种呢喃。
“有的时候我在想,我好像也没有人喜欢我,或是怎么让别人喜欢我?我会作事,但是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对于爱情我退化了。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别人爱我……”
她在黑暗中絮絮叨叨的说,“像我妈希望的那样,我长大了,独立了。可是我,我独立了太久,却不会爱一个人了。”
沉默
“你不能抱着我吗?”
我抱着她
“我爱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