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记得你这些事,是因为和另一个人形成了新明对比。”麦涛依旧不抬头,视线锁在杯子上。
“谁啊?”
“还记得吗?大学时候那个新疆屁王!”
“怎么忘得了呢?那家伙随时随处都会放屁,最可怕的是上课时候悄无声息的那种,刚开学的时候,大家不熟悉,所有的女生都在看我!”
两人说起往事,轻松地大笑了一阵。
艾莲不想再掩饰“啊,刚才的电视是陈芳打来的。”他忽然觉得,有时候你越是想藏着掖着,秘密也就越是容易曝光。对于陈芳,一如对于其他的所有女性,他本身是没有感觉的。隐瞒只是不希望引起麦涛的误会而以。
“哦?这我可没猜到。不过话说回来,一个像你这么单纯的人,他的思维方式,他的处世态度,应该是一目了然的,可我总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艾莲一阵紧张,这家伙在暗示什么?
“可是后来,”麦涛继续说“我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你的想法固然简单,可常人,也包括我,却总是按照我们的想法去理解你,所以愈加地猜不透了。”
艾莲如释重负,还好,麦涛没有察觉什么。
“不过,你别在意,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麦涛这句话叫艾莲感到迷茫,难道说,他刚才是在诈我?
“别误会,兄弟。喂,小姐,再来一杯红茶,还要瓶‘柯罗娜’,”麦涛叹了口气,又向后摇晃着脑袋“颈椎病,疼起来真他妈要命!我是说,我刚才在路上说的都是瞎话。”
“谢谢,”艾莲冲服务小姐点点头“你是说,医院护士那件事?”
“对,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出来!我也不可能看出来!人藏在他的面具后面太久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什么都可能是假的。在外面工作的时候是,回到家面对老婆、孩子,也是。他无法摘下自己的面具,我也没有火眼金睛,怎么看得清楚?总有些老警察会说,当他看到某某人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是嫌疑犯。也许吧,经验,但我就不信,要是我杀了人,他也能看得出来!可我之所以跟刘队说那些话,完全是因为直觉告诉我,妇婴科会有问题,也许那个护士真的知道一些,也许什么都不知道,试试看吧。”
“你不希望警察来审问?”
“当然,审问个屁呀!人家什么都没做,甚至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任何证据来怀疑人家,那怎么审问?从哪儿开始?嗯,你能不能替我来做这件事?”
“我?做什么?”
“接触那个护士,套取任何有用的情报,我总觉得对得起兄弟,那姑娘长得至少不毁眼睛。”
艾莲苦笑了一下,‘毁不毁眼睛倒无所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我也正想去看看的。哦,对了,今天下午净听你说了,忘了告诉你呢,我见到酒吧老板了。”
“谢先生?”
“对,他现在精神有些问题。但我觉得他说的都是实话,这里面有件事支持你的观点。”
“嗯?是什么?”麦涛一下子精神起来“快点儿说。”
“谢先生和萧影,也就是那个神秘合影中不断出现的女孩儿,他们两个有一腿。”
“这是他告诉你的,你不会把他揍了一顿吧?要不然你头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不是,我说了他情绪不太稳定。等他平静下来自己说的,我猜不出他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也许是他隐约这段偷情,和他老婆的死亡有关。”
“他老婆死了?”麦涛警惕地眨眨眼,跟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是的,是半年前的事儿。我们还是按时间的先后顺序说吧。老板是在什么时候和萧影发生关系的,具体日期他说不上来,反正应该就是酒吧被拆除之后的那段时间。他也可能避重就轻,但我觉得偷情这种事没什么必要,总之,按他的说法,是萧影投怀送抱,他也就却之不恭了。”
“又一个‘三不男人’。”麦涛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继续。”
“嗯,两人的关系没有持续多久,因为”
“等一下,是不是因为她怀孕了。”
“对,你说得不错。萧影怀孕了,这让谢先生很是担心,因为这段关系一直背着自己的老婆,而他也惧怕女孩儿会以这件事作为要挟,所以不自觉地疏远了关系。奇怪的是,萧颖似乎对此并不以为然,看出他的冷漠之后,也没有再找上门来,也许薛婷婷说她有段时间经常喝酒,就是这个原因。”
“对,有可能,不过看来薛婷婷也没说实话,她不是信誓旦旦说两人没有不正常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