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舟睇她小表情,不免觉得好笑,同时气得心肝疼,说出的话隐忍又不舍:“姜倾绵,你真是越来越有骨气了。”“明知道想要的东西在我手上,却宁愿找三叔,都不愿找我。”“怎么?三叔比我好说话吗?”近乎是一次性将心中不满抖泄而出,却见某只温软绵羊脖子越缩越紧,适才绕上的围脖将她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祁淮舟轻嗤了声,真真切切被气笑:“我有这么可怕吗?”姜颜栀敛神屏息,点点头。“……”他抬手掐住她下巴,逼迫她抬起头,颧骨两处不知是因天气还是因这番话而涨了层绯红,小眼神飘忽不定,整个人如做贼般。但,半边脸似乎有些红肿。“脸怎么回事?”姜颜栀摇头。祁淮舟的气一瞬间消去大半。终归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为什么不找我?”姜颜栀瞟他一眼,被他掐着下巴,话音囫囵不清:“你……明知故问。”“我不敢……也不好意思……”“倒是诚实。”祁淮舟挑起嘴角,“现在还要吗?”“要。”她停顿两秒,“你给吗?”“不给。”“哦。”姜颜栀呆懵的样子过于有趣,她头稍微一抬,脱离他的手,“不给就算了。”转身即走,身后却传来男人的调笑声:“人走可以,围巾留下。”“……”姜颜栀双手握拳,这人真讨厌。她三两下去掉围巾,转身按回他手上,莫名催生出一股羞赧,连她也不清楚因何而起。明明上次自己那般绝情狠心,到头来先觉得委屈的却是自己,莫名其妙,有时真讨厌这样的自己。再度转身之际,手腕被钳住,对方稍微使力直接将她扯入怀中,他衣服里藏着好闻的味道,并非体香,又与外香有异。姜颜栀鼻翼无形中张开,欲将这味道记住。祁淮舟低沉嗓音辗转在耳侧:“就不舍得低一次头。”过后又自顾自慨叹:“算了,还是由我低头吧。”一直都不舍得她受丁点委屈。姜颜栀阖眸,额角倏然附上温热,感受到他唇瓣的游离,她身子猛地颤抖,却被他圈得紧。“别动。”“姜倾绵,之前那样伤我,我讨回一个吻怎么了?”竟从他的语气中探出零星憋屈。姜颜栀心被乱流搅动,因这话不禁回想起过去。那日情人节,她满心欢喜的扎进厨房,欲图亲手给他烤点小饼干,结果没一次成功,他当时的助理小林过来送衣服,被她扯住,硬生生尝了一遍又一遍,尝至最后,衣服都忘了送。祁淮舟自个回来了,第一眼瞅见小林嘴角没舔干净的饼干屑,继而到厨房寻找女朋友身影。彼时姜倾绵方打消做小饼干的念头,工具已收好,腰上蓦然一紧,他在自己脑后吻了吻:“做点心了?我的呢?”姜倾绵眼睛咕噜一转,心虚的笑笑:“都给林助理吃了。”林助理只觉背后发凉,祁先生略夹寒意的眼神射过来,直直盯着他嘴角的饼干屑:“一块没给我留?绵绵,你做给别人吃都不给我吃?”姜颜栀摸摸鼻子,哪好意思说,其实是都烤得微焦了,小林担忧这些黑不拉几的东西吃坏祁先生肚子,大义灭己。然而祁淮舟不买账,轻瞥了眼小林:“绩效奖金没了。”小林:“!!!”他冤枉得很,偏偏祁先生正吃醋,连解释都不听。姜倾绵被他压在厨房亲了又亲,美名其曰讨回本该属于他的。之后,姜倾绵过意不去,私下偷偷给小林转了笔钱,算是对他硬塞下这么多难吃的饼干,还被扣除绩效金的安慰。但这事祁淮舟并不知晓,而她也不知道,那笔绩效金祁淮舟最终没给小林扣,这之中倒让小林额外赚了一笔。额角的吻退离,祁淮舟垂眸观她,察觉她游神,又被气笑。这种时刻她都能游神?太不把他放在心上了,是对他的本性太放心了吗?想罢,趁着她发愣,指尖抬起她下巴,朝深思已久的那处堵去。姜颜栀回神,心神荡漾,抬手欲推开他,不料惹得他加深力度,感受到唇上略痛,她缩了缩身子,却被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陈迟见状匆忙转身躲避,奇怪,明明天气寒凉,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热,难道看别人瑟瑟也会出热吗?百思不得其解。而楼上的某位女士则“唰”的一下敞开窗,捂着嘴满脸兴奋,恨不得冲下楼近距离观看。时间飞快,厮磨至最后,祁淮舟含住她唇珠,轻轻吮吸,唇上一片湿意。松开后,姜颜栀紧抿唇瓣,幽怨的眼神瞪向他:“我记得上次我们说好不要再联系的,这之中包含亲密接触这一项。”祁淮舟佯装不懂:“是吗,不记得了。”“绵绵,但我记得,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姜颜栀抹了把嘴:“是吗,不记得了。”“……”祁淮舟轻笑,“嘴硬。”“既然要执意不联系,为什么不推开我?”姜颜栀生大气:“我明明推了,是你搂太紧了!”“你只推了一会,后面呢?”似是料到她会反驳,祁淮舟先行一步堵死,“别说你没力气,你现在和我顶嘴的样子有力气得很。”姜颜栀:“……”她愤愤瞪着,转身即走,但某人偏不让,拽紧她手腕将她带上车,陈迟连忙赶过来。“你放开我!”“东西不要了?”姜颜栀瞬间安静。脑子一时犯浑,差点忘了正事,还是东西要紧。“我要,但你又不给。”祁淮舟朝陈迟示意开车,接着大掌压上她发顶:“绵绵,你明知我爱你,只要你说几句好话哄哄我,我就心软了,可你偏偏嘴硬。”车子于凌晨一点多钟行驶上道,过往路灯呈暗橘色,担当夜晚人与车的守望者。姜颜栀脸被灼烫着,脖子下也不断攀起热意,男人的话过于直白,突兀撩起她骨子里的羞涩与小火苗。她将围巾解下,偏头看向窗外,顾不得旁侧的滚烫视线,暗自思量。心绪竟是这般矛盾,明明决定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却不出几天,就又磨合在一起,一切的一切,皆在意料之外,可她无法控制。许是天意弄人,心意相通的人,终会行至一块。“姜倾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不要考虑哄哄我?”“其实我很好哄,仅对于你。”:()失控缠宠,我被京圈大佬圈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