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姜颜栀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我饿了。”祁淮舟视线凝在她泛绯的双颊上,没戳破,敲了敲挡板,示意陈迟开车。到达吃饭的地方后,却意外撞见江兮月以及其母。两人身后跟着人,手里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估计来吃饭前她们曾去逛过。迎面碰上,少不得打招呼。江兮月笑眼眯眯的看向祁淮舟:“阿舟,好巧啊。”祁淮舟对她的示视而不见,但还是出于礼貌点点头,随即以晚辈的姿态朝黎榕颔首,尊敬道了声:“黎阿姨。”黎榕温婉回笑,祁家和江家是世交,在祁淮舟身份未对外公布前江家就已知晓。对这位晚辈,黎榕也是客客气气。而她本就是一个慈和的人,无论见了谁都这般柔柔笑着,若是熟人,笑容会更真切些。“确实是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到你家做客了,也很久没露过面,没想到你还认得我。”黎榕留意到自家女儿看向祁淮舟的灼热眼神,嘴里说着话,目光却是挪至姜颜栀身上。那一瞬,她怔了怔。忍不住细细端量起姜颜栀。一股说不清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她有些呼吸顿滞,心跳也加快些许。黎榕不清楚为何这般,但见到这女娃第一面,恍惚两人之间似有种颇深的渊源。姜颜栀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弯到恰到好处的地方:“您好。”黎榕还未回神,却已下意识回应:“你好。”旁侧的江兮月见到这一幕,心突突的跳,忙急切的扯了扯母亲衣袖。黎榕不尴不尬的笑笑,摊手偏向姜颜栀,询问:“小祁,你身旁这位姑娘是?”“她叫姜倾……姜颜栀。”姜颜栀随之应:“您叫我栀栀就行。”“好……小姑娘长得真漂亮,水灵灵的。”气氛荡着一股子言不清的古怪。姜颜栀倒没觉得有什么,和祁淮舟对视一眼后,又和黎榕简单交谈几句,多为些礼貌性的你问我答。话点到为止。黎榕提出一块吃饭。两人作为晚辈,面对长辈的邀约不好拒绝,便应下。确定好包厢后,菜还未上。江兮月坐在姜颜栀对面,这会儿和她在空中交汇目光。姜颜栀看懂她严重暗含的意思,起身之际,祁淮舟惯性使然拉住她的手,看清她的意思后才松开,视线拉远至她和江兮月一同出去的背影上。没了两个女孩,黎榕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便以长辈的姿态询问:“小祁,我有些事想问你。”“黎阿姨,您请说。”“你也了解我们江家的情况,我的身子不太好,已经许久没管过事了,但我看得出兮月对你的感情,身为母亲,我想替她……问问你的心意。”黎榕坐姿端庄,双手交叠在腿上,俨然一副优雅知性模样,只是骨瘦嶙峋,平添一丝虚弱。在许久之前,兮月就向她提起过中意祁淮舟,只是那时候她已经不爱管事了,失去然儿的每一天她都没想坚强活下去,大多数时候是靠着药物吊着命,不断累积后,更是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病况。发起病来,有时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认得,脑子里独独记着她的然儿,因此兮月提起这事时她并没放在心上。眼下,不知还能活多久,且这么多年过去,兮月仍未称心。也为放下祁淮舟。既身为母亲,她理应替女儿考虑。祁淮舟手指交叉撑在桌上,不经任何犹豫的回答她:“黎阿姨,我有深爱的人了。”据他的表现,黎榕猜得到:“是那个叫栀栀的小姑娘?”“是。”祁淮舟郑重地点头,“黎阿姨,不瞒您说,兮月曾对我表明过心意,但我回绝了,为了不耽误她,那天的话我说得很明白,我想她能够理解。”“而且,我和栀栀在几年前就在一起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分开,现在我在重新追求她的阶段。”一番话,说得醒目。黎榕无需再多话问。她是过来人,自然晓得感情这事不能强求,便柔婉一笑:“我懂了,可惜兮月太执着,她没给你和栀栀造成什么麻烦吧?”事实上,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已经不太了解自家的儿子、女儿这些年做的事,亦不知她们私底下是怎样的生活状态,但她见过兮月那灼灼目光,难免担忧。栀栀那孩子都跟在小祁身边了,兮月定然也知道,若是在此情况下还想要去靠近小祁,就是不妥。祁淮舟睫翼微垂,片刻后摇头:“没有,她很好。”“那就行,我也能放心些了。”问题过后,包厢里安静下来。两人各揣心思,祁淮舟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提醒她润润喉。她精神状态不佳,估计承受不起江兮月做的那些事,还是藏着吧。包厢外。江兮月站在姜颜栀旁侧,好半会却道不出一字。“你叫我出来,只是想和我站在这里吹冷风?”开玩笑式的话从姜颜栀嘴里吐出,她放松身体,松弛的靠在栏杆上。几分钟后。“对不起。”江兮月忽地出声,但音量极小。像是放不开,又像是不愿。“什么?”姜颜栀侧转脑袋,将右耳凑近些许。江兮月浑身上下透着不自在,声音拔高几分:“对不起,那天在珍仙楼对你做的事,我向你道歉。”姜颜栀这回听清了,感到略微惊讶。她竟会向自己道歉?“我跟哥哥保证过会道歉的,而且卢立良也已经被哥哥惩罚了,那天是我的错,我承认。”姜颜栀点点头:“我接受。”江兮月松下一口气。“但——”姜颜栀拖着尾音,眉眼轻轻一挑,“你还欠我闺蜜一个道歉,不过她今天不在,不日撞见,你还得对她说一声。”江兮月暗暗捏紧拳头:“嗯。”“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姜颜栀说完欲走,被她唤停。“你等等。”“你还有什么事吗?”江兮月做了番心理准备,走近一步,刻意压敛声音:“你那天在我耳边说的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失控缠宠,我被京圈大佬圈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