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成笑话的屠苏旻洋拉着屠苏旻旭连滚带爬地逃了进去,屠苏燕婷赶紧牵着糊里糊涂却依然傻乐的屠苏筠曦跟进。屠苏博回头看着还在笑的顾玥萱,紧咬着牙齿:“萱萱,这很好笑吗?”顾玥萱试图掩饰自己的笑意,干咳了一声,声音却仍然颤抖不已:“你别冤枉我,我哪里笑了?”屠苏博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她,见她肩膀因笑意而不住颤抖,便悠然开口:“别忘了,唯有你我,才是天作之合。”顾玥萱那嘲讽的动作霎时凝固。屠苏博不慌不忙地继续说:“还笑得出来吗?”“那两个小子称呼你为野猪,你竟然毫无察觉?”顾玥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你这种试图转移话题的伎俩,是不是太过轻视我的智慧了?”这试图挑拨离间的手段,比昨晚剖析沈子固那些龌龊勾当时还要拙劣!屠苏博也觉得这借口薄弱得难以立足,但他仍旧乐此不疲地继续胡编乱造。“无妨,野猪就野猪吧。”“常言道,红豆寓意相思之苦,绿豆象征夫妻之补,那些盲目相恋的凡夫俗子不过是在绿豆中寻觅王八,而我们勉强也能算作一对狂野而匹配的野猪之王。”他说罢,抬头对着面露茫然的顾玥萱温柔地一笑:“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不生气,我就心满意足。”顾玥萱彻底陷入了混乱。“屠苏博,你真是语出惊人啊?”屠苏博轻巧地用刀削下最后一缕,然后向顾玥萱挑了挑眉,笑道:“萱萱,有毒的是红豆,它诉说着相思之情。”“怎么,我就在你眼前,你却还……”“够了。”顾玥萱双手交叠在胸前,画出一个大大的“x”来打断屠苏博:“真的,你差不多就收手吧!”自从昨晚坦白了自己的轻浮本质,屠苏博便开始放飞自我,不再约束自己的行为。这种不拘小节的表现无法用言语形容,包括但不限于假装自己寒冷,肆无忌惮地将长腿长臂伸进她的被窝,换衣时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身体,还有那充满挑逗的言语和勾魂的眼神,等等。顾玥萱既生气又觉得好笑,甚至有些疲惫,她瞥了屠苏博一眼,满怀痛惜地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记忆中的屠苏博一直保持着恰当的风度和举止,严守着底线和原则。这么大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不堪呢?屠苏博眼中闪烁着坦荡的光芒,他的语气就像屠苏旻洋随意玩弄成语时的那份自信满满:“你说的以前吗?”“正是,你以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吗?”如果实在不行,你继续当一个英俊潇洒的哑巴也是不错的选择!“那个啊,是我装的。”在众人的误解中,人们纷纷以为屠苏博性情大变是受到了家庭剧变的冲击,甚至连顾玥萱也认为京都的传闻过于夸张,真实性令人怀疑。然而,只有屠苏博自己心中明白,他长时间保持的沉默寡言和正人君子的形象,究竟是为了何种目的。如果不是担心吓到胆小的顾玥萱,他又怎会如此?现在,他成功爬上床,距离顾玥萱的枕边仅有一步之遥,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伪装?在顾玥萱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屠苏博将三个挖空的猪头骨装入麻袋,嘴角微微上扬:“我特意多装了一段时日,就是怕你会害怕。”“萱萱,我伪装君子是不是颇有几分真传?”顾玥萱脸上的笑容瞬间破碎,她抓起地上的小石子,狠狠地朝着屠苏博砸去。“滚。”“遵命。”屠苏博从容地提起麻袋,身影消失在院子里。院子里的小家伙们趴在门后,倾听着外头的动静,屠苏旻洋面露沉思。他突然一拍大腿:“我说呢,大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不同,原来他一直在伪装!”他还记得母亲曾多次夸奖大哥变得稳重,甚至还让他向大哥学习,哪知道大哥竟然是在故意伪装!屠苏燕婷也从父母的话语中听出过类似的评价,她秀美的脸上流露出惊异的表情:“大哥装得还真是像模像样。”至少在大哥没有揭穿之前,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的伪装!屠苏旻旭不明所以,跟着点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突然返回的屠苏博踹了一脚。“你读书了吗?学过成语吗?”屠苏博在几个孩子恐惧的眼神中,笑容温和如春风:“我刚才想了想,你们几个一直糊里糊涂地过日子,满口胡言乱语,这怎么行?你们这个年纪如果不读书,怎么能睡得安稳?”“等祖父回来,我会向他提出的。”“从今往后,你们都要好好读书,勤练武艺。”“大哥,别这样!”屠苏旻洋绝望地扑过去:“大哥,我真的会被先生打手板的!”“大哥……”屠苏燕婷轻声说道:“大哥,我会努力读书的。”“仅仅读书怎么够?”屠苏博蹲下身子,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在屠苏燕婷震惊的目光中,他轻声细语地说:“在我你这个年纪,我已经把梅花桩打烂了三副。”屠苏燕婷面色苍白,惊恐之极:“大哥,我毕竟是女子……”“女子又如何?”“你体质柔弱,习武能够强身,学成之后必然受益匪浅。”“对了,还有你们几位。”屠苏博神情平和,笑意盎然地望向尚未明白状况的屠苏旻旭和屠苏筠曦,轻笑道:“大哥的小玩笑,你们觉得有趣吗?”屠苏旻旭满脸戒备地摇头:“不不不,大哥,我……”“学业方面,祖父亲自指导,至于武艺,我定会悉心传授。”“现在还有谁想要发言吗?”几个孩子紧紧相依,拼命摇头:“没有没有!”“确实没有了!”屠苏博满意地一笑:“很好,那就都进屋去,将方才说错的词语好好思考一番,待会儿我要一一考校。”孩子们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门外的顾玥萱目睹这一幕,不禁击掌赞叹。“真是高明……”:()换亲被流放,农科夫人种地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