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南竹、贾爱吃、姜北溪、完颜、冯见、姚学知、史野七人在吃晚饭。
史野还需要生着气,晚饭一个人独桌吃。冯见劝史野也该和姚学知和好了。史野气哼哼地撂下筷子,连菜也没吃几口,便跑上楼。
姜北溪被南竹拒绝后,把买的东西,能吃的全吃了。较为大补的全放包袱里。由于吃的东西太营养了,他晚上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
因贺之章还没回来,今晚完颜和冯见共桌一起吃。完颜有气,恨不得去抓贺之章,但她并不知道他在哪,有气无处撒,于是她无差别地冲任何人发火,最惨的尤其是姜北溪、任盛、冯见三人。
任盛怕完颜,完颜骂着他,他顶嘴几句,也不敢再说完颜什么。
冯见还需维持好人的形象,好声好气地讲些道理,不过没什么用,全挨完颜骂了回去。冯见也不理完颜了,任由她说。
姜北溪可不怕完颜,也不需要维持什么好形象,完颜说他一句,他呛她一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斗得那是一个激烈。
贾爱吃知道完颜和姜北溪是好友,他们平常就这么相处的,于是他并没有加入到他们斗嘴的队伍中,边吃边看两人斗嘴。姜北溪很能说,怼得完颜火气更大了,简直差点要动手的程度。
还是南竹出面制止,姜北溪才住了嘴。不过,姜北溪也挨完颜踢了一脚,完颜才不闹腾了。
吃完饭后,他们各自回各自的房了。
晚上,一楼只有任盛在。任盛撑脑袋望着外面,街上没多少行人了。他在等贺之章,是冯见吩咐的。
冯见想了一个能够离间贺之章和完颜的法子。就是待会贺之章回来,让他染上任盛早已撒在身上的胭脂香,好让完颜误会贺之章去了烟柳巷之地。任盛身上的香不浓,却格外容易染给别人,他不用碰上贺之章,只需经过贺之章身边便可。
贺之章这个傻子,即便知道身上的胭脂香是从任盛上来的,估计也不会多解释。因此,冯见才会想出这么易成功的弱智法子。只要贺之章和完颜一闹,他们最大可能分房睡。到时候,任盛下手容易了。
任盛打着哈欠,等得有点久了。昨晚没怎么睡好,他此刻困得不行。他原本觉得冯见的法子有点多余,不如果断让贺之章闻了迷幻香更好,非要弄得那么复杂。
然而冯见说,完颜都怀疑他了,晚上必然警惕且不会睡得那么沉的。一旦闻了迷幻香的贺之章有什么动作,完颜惊醒了,他任盛第一个遭殃。
以前对付那三十名修士时,也没几个是一块睡的,任盛和冯见对付他们不需要那么动脑子。现在要搞那么麻烦,任盛不由得打起哆嗦来,都怪南竹。
任盛打了第二十个哈欠后,可算见贺之章回来了。贺之章喝了酒,脚步有点踉跄。
贺之章喝醉简直是意外之喜,任盛暗自鼓舞地出柜台。他走来贺之章面前,扬起笑意:“你喝醉了,需要我扶你吗?”
“你哪只怪眼看见我喝醉了?滚一边去!”贺之章踹开任盛,踉踉跄跄地上楼。
任盛被贺之章踹了腿,腿有些疼。他缓慢地起身,一拐一拐地返回柜台。
楼上,贺之章刚进房里,完颜上来扇了他三个巴掌。接连三声的啪啪啪,贺之章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
“去哪了?回来那么晚?”完颜一脸冷冰冰。
“我去哪里还经过你的同意不成?滚一边去,我要睡觉。”贺之章臭着个脸推开完颜,大步向床走去。
完颜揪住贺之章的后领,用力往后扯。咚的一声,贺之章跌坐在地上。他还未来得及骂人,完颜又是连扇他三个巴掌。他脑瓜子又是迷糊了,耳朵嗡嗡地响,只听完颜质问他道:“你身上怎么有女人香?是不是跟其他女人混了?”
贺之章迷糊的脑子更迷糊了,什么女人香?他今日明明在酒楼喝酒,哪里和别的女人混?贺之章顿感冤枉,对完颜这个粗暴的男人婆更是气愤。反正被打了,他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不能被男人婆打没去,既然她误会了,他也干脆认了。他大吼:“我和她们喝了点酒,你个死男人婆管得着吗!你只是我的一个女人,没资格管我!”
“好啊,贺之章,敢找女人喝酒了,你想死吗!”完颜又是在贺之章脸上连扇六个巴掌,左右边脸各三个。
完颜打得那叫一个使劲,贺之章的红脸上多了青色和紫色的伤。红、青、紫三色鼎力,美轮美奂,多姿多彩。贺之章的脸颊也肿了起来,两鼻孔流出鲜血,好是滑稽可笑。
贺之章愤恨完颜是个寒冰体质,顶着一张肿大的脸大吼:“死男人婆,你打我多少次我全记着了!之后我会全找你还回来!”说着,他趔趄地开门,准备另开一间房。
完颜哪能轻易放了贺之章,她抓住贺之章的头发,拽他回来。今夜不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长长记性,往后他还敢和其他女子一起玩耍,她完颜干脆找一棵树撞死得了!
完颜房内震天动地声响,传到了二楼的每一个房间。贾爱吃睡在完颜隔壁,他不堪其扰,跑去姜北溪的房里。姜北溪的房也不比贾爱吃的房好多少,也能听见很响亮的扇打声。贾爱吃啧啧道:“你这好友真够凶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