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姜北溪刚洗好澡,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窄袖衣。
他头发披散着,很好看。
“小弟,好俊啊!”贾爱吃双眸一亮,“放头发下来有点神仙了。”
姜北溪得意道:“这还用你说。”说着,他飞快地瞄了一眼南竹。
头发他是刻意不束起来的,他放头发时更俊,虽说南掌门不看长相,但他就想在南掌门面前刷刷脸。
姚学知问起了贾爱吃在温渠屋里的事,他还没说庄主夫人和庄主是为了什么吵架的?
难得有人爱听他的夸张描述,贾爱吃也欢喜。他又与姚学知说起温渠的家事来。姚学知不怎么爱听别人的热闹事,因史野爱听,他要记下来。等结束了山庄这事,他会讲给史野听。
南竹不感兴趣温渠的家事,只想赶紧结束在山庄的一切,等贾爱吃说完,他问道:“今夜能叫王长老过来吗?”
“哎,能啊,通音叫他过来。”贾爱吃回到正题,一想王大嘴在温渠房里的傻样,他手痒痒,马上与王大嘴通了音。
王大嘴知道贾爱吃在山庄还不可置信,他有点激动。自从贾爱吃离开有食不饿后,就与他们断了联系,这还是几年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王大嘴二话不说地施传送术去了贾爱吃所在的客房。
当他一出现,脑袋挨扇了一巴掌。王大嘴可太熟悉这巴掌了,还是一样的力道,他热泪盈眶。见了贾爱吃那变化极大的脸,他一面摸着他皱纹遍布的脸,一面哭道:“师兄,你怎么变得那么老了!”
“……你游山玩水几年试试。”贾爱吃拿开王大嘴的手,细细地打量起王大嘴。
王大嘴的脸还是那么方,嘴还是那么大,当张开大嘴巴,能容下攥紧的拳头。他还是那么爱束两个大丸子的发型,左边一个丸子,右边一个丸子,是没长大的大人。
他们叙了好一会的旧,贾爱吃便介绍起了姜北溪。王大嘴见了姜北溪,哇哇了些时候,又来南竹身边,打量起他道:“好久不见,长那么高了。”
王大嘴和南竹比了一下,发现他的头顶才到南竹的喉结。他又叨叨起来,南竹受不了了道:“王长老该说一下帮山庄制糕点的事。”
贾爱吃羡慕地问:“你们这几年干了什么?竟然能制出压制修为的糕点,是单你一个人会,还是其他师兄长老都会?”
王大嘴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当然只有我一个会的。”
王大嘴毫不保留地把怎么会制压制修为的糕点,以及会来山庄的事全说给他们听。
压制修为的糕点是他的师尊,也就是上一任掌门白清遇传授他的,因为他很有天赋。师尊说过,压制修为的糕点是有食不饿的私密绝学,没有多少人知道。
该绝学只能教习一个弟子来传承下去。被白清遇挑中的私密绝学传承人,就是王大嘴了。
而王大嘴自学会压制修为的绝学之后,除了告诉他手底下的唯一弟子外,没告诉任何人了。
至于温渠是怎么知道的,王大嘴一下子猜到是他那个弟子泄露的,回了有食不饿后,再三逼问下,他的弟子才承认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金钱迷乱了心。
王大嘴一听,快气死了去,毫不留情地压制了唯一弟子的修为,再是割掉他的舌头,然后赶出有食不饿。
后来,温渠找他谈条件,先是威胁他,没管用。消停了几天,温渠开窍地用他最爱的八卦制服了他。
听王大嘴说完,姜北溪忍不住道:“既然是私密绝学,你还敢跟我们说。”
“温渠都知道了,再多几个知道也没什么了吧。”王大嘴嘿嘿一笑,“我很信任你们的。”
贾爱吃抿嘴,他又是开心又是不舒服,开心于王大嘴信任他们,不舒服于王大嘴太不注重有食不饿的私密绝学,随随便便告诉其他人。他教训道:“以后可不要再说给其他人听了,要是师尊知道了,肯定后悔把私密绝学传于你。”
“知道知道,我以后不说了。”王大嘴挽住贾爱吃的手臂,讨好地欢笑。
“走开,那么大的人了,也别做这么幼稚的动作了。”贾爱吃别别扭扭。
“师兄,我多久没见你了,你准许我挽一挽。”王大嘴头靠在贾爱吃的肩膀上,像年轻时候一样撒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