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揉了眉心：“嗯。”
苏有善说道：“走吧，回去了。”
他们方起身，就见姜北溪从远处跑来。姜北溪的唇色微白，脸色微红，想来刚醒就跑过来找南竹了。
姜北溪看向南竹道：“南掌门。”他不知苏有善叫什么，只说了一声“你好。”
姜北溪没醒来时还好，苏有善能放松一点，也没有多大不自在。但一见醒来的姜北溪，苏有善想稳重地点一下头都不行，他小声地说了一声好后，放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南竹问姜北溪道：“怎么不多休息？”
“我来告诉你好事。”姜北溪浅笑。
南竹道：“什么？”
“我记起一点我在仙界时的记忆了。”姜北溪略显嘚瑟。
他此话一出，南竹和苏有善互看一眼。
南竹又坐回大石头上：“你说。”
苏有善不好意思听，姜北溪的事听了他也帮不上，于是对他们道：“我有事，先回去了。”
“慢走。”姜北溪坐在南竹身边，没给苏有善眼神。
“是……好。”苏有善迈步离开。
苏有善走后，姜北溪开口道：“南掌门，我只记得一点点。”
“嗯，你说。”
“记忆里，我跟两小孩，一男一女，也不算小孩，十六十七那般大。我们在一座宫殿里玩猜拳弹指。他们两个运气真差，总是我赢，额头都被我弹红了。我挺悠闲的，没什么事干。住的那宫殿挺不错，可是我睡的地方不怎么好，空荡荡的，没有床，什么也没有，只能悬浮在空中坐着睡。”姜北溪撑着脑袋，歪头直视南竹的脸，笑说，“南掌门，我在仙界好像不讨喜。”
“为什么这么认为？”
“没其他上仙上门找我一起玩。如果我讨喜，不可能只有两小孩陪我玩的吧。”
南竹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见南竹迟迟不说话，姜北溪正经道：“我说说而已，没有不满，也不在乎这些。我只是想你对我多心软一些。况且我能力恢复一点了，再也，也不能说再，我只能说，我少拖你后腿。而且以后的我能力也会恢复，我会越来越厉害，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
听姜北溪越说越偏离话题，南竹也意识到姜北溪来找他的目的不只是单纯和他分享记起的仙界记忆，更像是想请求他什么，南竹止住姜北溪的话道：“你直说。”
“你能不能到哪都许我一起。”姜北溪冲口而出。
南竹道：“怎么突然这么想？”
姜北溪幽怨道：“我醒来听见邵大叔和白掌门说，等会儿你们要回门派了。邵大叔能洁净你的黑气，他又没好多少，只能回去修养一段时间才能给你洁净黑气。那你肯定是要跟他们回门派的，我又不是你们门派的。你们回门派，那我也只能回溪水镇了。”
“嗯，我确实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姜北溪道：“带我好吗？”
南竹起步往前走。
“南掌门，带我好不好？”姜北溪一步两步走来南竹身旁，和他并肩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