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溪收起脚,手指抠着假山,手腕上用榕树须编织的镯子一晃一晃的。
南竹淡淡道:“还有时间,急躁解决不了问题。”
“我……立即带邵哭来,让他现在为你洁净黑气!”白居时猛地站起。
“他还在养病,等他好些吧。”南竹目视着白居时。
“那可是被其他天外人……夺舍,他病好得也差不多了,动动嘴吹吹笛罢了,能费他多少心神!”白居时手指灵力驱动,正准备去找邵哭。
南竹道:“他带病帮我治,效果不会太好。”
“……也是。”白居时沮丧地坐下。
南竹握杯子的手一顿,斜了一眼不远处的假山,重新从茶盘里拿出茶杯,一边倒上茶,一边淡声道:“出来。”
听见南竹的话,白居时立马摆起严肃脸,喝道:“谁偷听!出来!”
姜北溪从假山后面急步来到南竹身边:“南掌门。”
“嗯,坐下,喝茶。”南掌门放茶杯到姜北溪身前的桌上。
姜北溪没坐下,一口闷了茶后,直盯着南竹。南竹见姜北溪心情不佳,也不理睬他了,自顾自地品茶。
一时,四周死寂。
被晾在一旁的白居时有点尴尬,也受不了那么安静的气氛,他道:“夜深了,我也该休息了,你们也尽快回吧。”
南竹嗯了一声。这时,姜北溪道:“白掌门,我迷路了,我随你一起。”说完,他的视线也没从南竹身上移开。
“……好。”白居时干笑一声。他看着南竹道,“竹儿,我们先走了,你也尽快休息。”
南竹放下茶杯道:“好。明日起早点,我有事与兄长商量。”
在他放下茶杯后,姜北溪的目光也从他脸上移开。
白居时道:“好。”说罢,他和姜北溪眨眼不见了。
“……”南竹叹气一声。
次日一早,姚学知和史野来找姜北溪,应白居时和南竹吩咐,领他到音音向荣华的荣喜堂吃早饭。姚学知敲了几下门,唤道:“姜……北溪,你醒了吗?”
殿内,在凳子上坐了一晚上的姜北溪一听见姚学知叫他,起身开门。
“找我什么事?”姜北溪熬了一夜的夜,声音有点哑。
他熬了一夜的夜,也不憔悴,反而瞅着精神。
姚学知笑道:“带你吃早饭。”
“很多好吃的哟。”史野笑眯眯地说道。
“……我不饿。”姜北溪没心情吃。
史野上前抓住姜北溪的手,往外拉道:“别啊,要吃!南掌门和师尊吩咐我们一定带你去。”
“吃吧。”姚学知劝道,“南掌门亲自吩咐了。”
姜北溪一听,道:“那走吧。”
史野说道:“这就对了!”
在去荣喜堂的路上,许多弟子都来朝姚学知和史野打招呼,说着“学知师兄好”“史野师兄好”。姚学知和史野一直点头和说“好”的,头都点累了,口腔都说干了。
“我们不过出去些日子,他们怎么都变得那么有礼貌了。我们不在的日子,他们是不是经历了毒打啊。”史野舔了舔唇。
姚学知瞥了一眼姜北溪。姜北溪半披着发,眉毛浓密,鼻梁高挺,下颚线清晰,长得真格外标致。姚学知笑道:“你也不看看和我们一道走的是谁。”
史野当即明白了,开玩笑道:“可怜受罪的是你和我。”
姚学知见姜北溪在走神,没有听他们的对话,松了口气,他含笑道:“好了,别说了,赶紧走吧。”
史野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