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神……”林鸢缓缓的张口。另一个林鸢脑袋眼眸红光闪烁,同样张口。只是声音却沙哑苍老,就仿佛嗓子中夹杂着一块儿生锈的铁器一般。“我可以帮你逃出去。”周围的师兄弟听到这种声音都忍不住捂紧耳朵。他们记得那个宝儿神铜像长得就是一个小娃娃呀,可为什么声音会是这个样子?“你想要什么?”听到能帮他们逃出去这话,林鸢并没有高兴反而还很忧心。“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那就不需要了!”林鸢冷冷的拒绝掉。“林鸢道长,既然他能帮我们逃出去,为什么不同意?”吴仁有些不理解,在一旁询问着。四库却拽了拽吴仁的衣袖。“我们还不知道宝儿神要什么东西,万一他要的东西师姐给不起怎么办?”所以林鸢干脆不答应,她独自找如何才能出了这地府。“没有我的帮忙,你是出不去的……”林鸢直接转过头来,不再去看身后自己的脑袋,四个脚往前走,师兄弟几人勉强跟上她的步伐。“林鸢,你不相信我?我要的东西你一定给得起。”宝儿神后面劝说着。可林鸢却突然抬手将另一个脑袋直接从自己的脖颈处摘了下来。那人头上的红色眼光依旧没有退下去,只是笑看着林鸢。她又拽下来一块破布,直接将这脑袋包了起来,然后扛在肩上。“不用你帮忙,我就不信我还出不去!”“师姐。”而就在这时,几人的周围又响起了宋知遥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宋知遥的人影飘忽来到了几人的眼前。“师姐。”宋知遥如那次一样又叫了他们一声,什么都没有开口,宋知遥指着一个方向,林鸢等人跟着宋知遥过去,越离那光亮口处,宋知遥的身形越模糊。直到宋知遥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光亮口的时候,林鸢等人也踏进了光亮口一瞬间,林鸢只觉得眼前光亮了起来!视线再次定格到周围景象的时候,不知何时他们从地府中走了出来。抬眼是刺眼的阳光。虽海在雪地之上但有阳光照射在人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师姐……我刚刚,又看到二师姐手指着方向摆了摆手,那是什么意思啊?”无青向林鸢询问。“我感觉二师姐是要告诉我们什么消息?可是师姐,会是什么消息呢?”四库也觉得二师姐有话要说。林鸢想不到,但她却觉得宋知遥两次手指的方向是同一个方向,那是东方。二师妹是不想让她往东方去吗?可若往皇城去的话必然会往东方去啊?林鸢暂且没有在意这件事,继续往皇城之中赶路。她赶着小驴车走走停停,一路上经过了村庄,经过了县城。走的白雪融化,草长莺飞,这时终于来到了皇城之处。林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皇城的城门戒备森严,而且面前排起了长长的进城队伍。天越来越热了,坐堂医给的防腐药也不太管用了,林尾的身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而且还会散发出奇怪的味道。“师姐,这怎么办?”林尾也有些懊恼,就算找到了能把意识抽离师姐身上的方法,那自己这个身体他还能要吗?”“等进城的时候再问问坐堂医吧。”京城这么大,想来一定会有那个坐堂医的存在。林鸢觉得自己排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的队伍才终于来到了城门口。她发现城门口不单单有穿着官兵服制的兵卒,还有穿着黑色袍子的一些人。那些人和官兵站在一处。当林鸢走到近前的时候,官兵向后退了一步,黑色袍子的人向前开口询问着。“哪里来的?都会什么术法?”林鸢想着怕是自己身上这一身道袍的缘故,她又随便编了一个由头,只说自己是闲散山头下来的,和师兄弟混口饭吃来到这皇城之中。并且也只说了个自己会祈福。然后他们又一一询问了四库和无青,就连被蒙上全身的林尾也不放过。林鸢只得说她带着一具尸体而来,想着皇城中是否有名医能够医好他。那些黑袍的人点点头记录了一下后便放他们进去了。进入了城中之后,林鸢还在想着那些黑袍之人是什么人,吴仁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皇城之中戒备森严,他们是怕有什么居心不良的术士来到皇城之中搞破坏,所以他们都受天子直接管辖调令。毕竟现如今这方世界之中各种邪祟太多了,甚至还有鬼的存在。”林鸢点点头,几人找了一家客栈进去。她随意的点了几道菜,看着价目表倒也不算太贵,就算正常价格吧。几人连日来舟车劳顿,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吃个饭,然后她再想办法将云祥给他的玉佩递到宫中去。吃完了饭,小坐几下休息了一会儿,出门便往宫门口找去。林鸢按着路人所指的方向,还没有见到宫门口就被人拦下。“站住,什么人?!”林鸢自然不会说自己要找人,她只是说外乡人随便溜达一下。“宫门口不许有闲杂人等过路,去别的地方!”说完,那兵卒不给林鸢面子,甚至还推了她一把,幸好林鸢闪躲的及时才没有被推倒。林鸢转身就走,偶尔会回头看一看。这确实是百姓们所指的宫门口,但她却连宫门口的样子都没有见到。她见到的只有周围的兵卒严防死守。“这是怎么回事儿?”无青不理解。而周围有百姓看到林鸢从皇城那边灰头土脸的过来后。“这位道长,皇城的门口岂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说能见就能见的,你若是想见啊,大概再要等个五六天的时间吧,再等五六天就到月末了。”“敢问朋友为何如此说?””这是咱们皇城人都知道的规矩啊,那些达官显贵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轻易见到的,而你若是想从宫门口仰望一下达官显贵的话,只有在每月最后一日宫门破碎之时才可以见到。”“宫门破碎?听您这意思,宫门还会在每月时间固定破碎吗?”:()我以正法镇万妖,邪祟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