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亭斯侧过头,看着她。
“快点啦!”夏冬意索性自己动手,姿势相当熟练地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往他腰上一盘,像猴子似的往上蹿着。
傅亭斯额角的青筋腾得冒上来,周围的人朝他们看过来,他懒得搭理那些目光,右手扶在夏冬意腰上,咬着牙将人往下扯:“你爬树呢?下来。”
夏冬意用力抱着他脖子,死都不肯,嘴里嘟囔着:“不要啊,我就是扫一下马上就下来,你不是力气大吗,驮个人能把你压死?而且我那么瘦好不好!”
“下不下来?”傅亭斯没耐心。
“一会会儿就好了呀,”夏冬意腾出手来指了指前面一个骑在爸爸脖子上的小女孩,“这里又不只我一个人。”她都能想象出来自己骑在傅亭斯身上有多威风。
“你也三岁是吧?”
“我不管。”夏冬意说着又乱动起来,双腿盘踞在他身上,拼命往上蹭。衣料的摩挲声,细细的喘着气,柔软的胳膊贴着他的脖子,腿贴着,身体也挨着,身上的热气熨着,摩擦着,挑战着底线。
傅亭斯额角突突突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操,隔着裤子握住她的腿根,用力将她扯下来,夏冬意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怎么也不依。
傅亭斯闭了闭眼睛,咬紧的牙松开了。
夏冬意真是……
算了。
她高兴就好。
傅亭斯勉强自己挂起微笑。托着她,将人送到肩膀上坐着。
傅亭斯将近一米九,夏冬意坐他肩膀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巨人。充分理解了那句“站在巨人肩膀上”是什么感觉。
上面除了视野空阔,一览无余之外,连空气都很清新,花香味都更浓郁了。
夏冬意舒坦了,开心了,得意洋洋地晃着她那双细腿,在傅亭斯身上耀武扬威,欣赏着别人仰望着她的目光,真好,真好啊。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到傅亭斯的心情,她都想唱起歌来。
傅亭斯捉住她乱动的双腿,眉心皱着,警告道:“一分钟以后自己下来。”
他的手掌禁锢着她纤细的脚腕,夏冬意老实了,默默地掏出手机扫二维码,心里却在说:什么嘛,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压根没把傅亭斯的警告放在心里。扫完了二维码依旧没有下去的意思。
小时候,夏冬意经常跟老夏玩爬树的游戏,老夏说她比猴子动作还快,嗖的一下就蹿到老夏脖子上挂着。后来老夏太忙了,没时间陪她玩了,她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傅亭斯身上。
夏冬意性格跟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还有点神经质,读幼儿园小学那会儿,女孩子们之间流行玩那些文文静静的游戏,像过家家或者给给芭比娃娃化妆打扮一类的,夏冬意不爱玩那种,她喜欢跳来跳去,跑来跑去,刺激的,冒险的那类,跟小女孩们玩不太到一起,身边的玩伴只有傅亭斯。
傅亭斯可不止有她一个玩伴,夏冬意又爱黏着他,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夏冬意,傅亭斯的那些伙伴,从小到大,来来去去,每一个,夏冬意都认识。
她那时候最爱玩的游戏就是跳山羊,夏冬意的弹跳力是从小跟着老夏身上爬树练出来的,她跳山羊专挑人过,最喜欢趁傅亭斯不注意,唰唰唰几下越过他头顶。
男孩子发育没有女孩早,那时候傅亭斯个儿还没她高,夏冬意轻轻松松的。后来到了初中以后,傅亭斯猛蹿个儿,到了她无法越过的程度。夏冬意已经好久没玩过这个游戏了。
真怀念那时候啊。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夏冬意身手还一如从前,想到这里,她不由沾沾自喜起来。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主持人念出的一串幸运数字。
抽到数字的三个人都上了台,颁奖的礼仪却有四个。
还剩下一个。
“抽到0195的朋友在吗?请上台来领奖。”
“要是再不上台来领奖,就当做是自动弃权了哦。”
主持人连说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