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搭上来,拉住夏冬意的手,扬了扬眉:“发什么愣,还不走?”
夏冬意松了口气,跟上了他的脚步。走着走着,她忽然低下头,不自觉低笑了笑。
其实,傅亭斯正经讲话的时候,也还不错。
但是,他这人,怎么就是不肯好好说话呢?
—
到了家,夏冬意忙把傅小狗从笼子里放出来。
夏冬意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叫傅雪团,还是傅小狗喊的顺口,就又叫回去了。
只不过,傅亭斯对这个名字非常的嫌弃,打死也不喊。还说这名字只有姓是洋气的,夏冬意取名字也这么土。
傅小狗现在还不会定点排尿,得关在笼子里训练一阵。夏冬意怕关在笼子里委屈了它,特地买了一个超豪华双层笼子,还买了超多罐头玩具和各种口味的磨牙棒。白天他们工作忙,没时间回家,傅亭斯专门请了阿姨照顾它。
卖他们宠物用品的店家说,零食罐头不好,会养挑食,所以买的都是主食罐头。
傅小狗得以解放,绕着夏冬意和傅亭斯转圈圈,摇尾巴,看起来很开心。它是一只有点性格有点内向和害羞的小狗,不会像那些性格热情的狗狗,抱住主人狂亲狂舔。夏冬意觉得傅小狗这样的刚刚好,她很喜欢。
夏冬意蹲下身摸摸小狗的雪白的脑袋:“傅亭斯,你会看公母吗?”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傅小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傅亭斯带回来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放在茶几上,没骨头似的地靠进沙发,品着酒,过半天懒洋洋来一句:“明天去宠物医院。”
也就是说,他也不知道。
夏冬意陪傅小狗玩了一会儿,喂了吃的以后,训练它定点排尿,看到傅亭斯独自坐在沙发上呡着酒,一派享受。她对小动物超有耐心,对傅亭斯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气哼哼走到他面前,郑重其事道:“傅亭斯,养狗是我们一起决定的事情,你怎么这样啊,都是我在忙碌。你都不跟它培养感情,你就不担心它以后不喜欢你?”
傅亭斯抬眸,瞥她一眼,继续喝酒:“我这几天不方便和它接触。”
“你怎么了?”
傅亭斯不是很想说,没讲话,喝着酒,还拍了拍旁边,让她坐。
夏冬意狐疑坐下。她觉得傅亭斯挺不对劲的,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色:“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还是那么淡淡扫眼她,兀自喝酒,并不说话。
夏冬意担心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傅亭斯倾身将酒杯放到茶几上,缓声开口:“夏冬意。”
“啊?”
夏冬意觉得他好奇怪啊。
“你要赔偿我。”傅亭斯接着说,眸光有点深。
傅小狗趴在两人脚边,晃着小尾巴,歪着头,一双大眼睛,不吵不闹很安静。它似乎是不太看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却很感兴趣的样子。
夏冬意再次“啊?”了一声。
不解他的意思,“你是不是喝多了?”
傅亭斯笑出一声:“这点猫尿能醉?”
夏冬意余光往桌上扫了扫。半瓶酒呢,也不少了呀。
接着就看到傅亭斯抬起手臂,撩开袖子。
夏冬意顺着他的动作,视线低垂。
手臂上青筋蔓延处,覆盖着一层红疹子。
“我过敏了。”傅亭斯语气透着委屈,“动物毛发过敏。”
“这么严重,那……”夏冬意想起来他说下午去医院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她下意识就说,“要不要把傅小狗送走啊……”虽然她很舍不得。
“倒也不必。”傅亭斯说着,靠了过来,声音低低的,带着浑然天成的性感,在她耳旁说道:“小小的补偿我一下就成。”
还没等夏冬意反应过来,傅亭斯已经偏过头来,俯身下来,单手穿过她的头发,扣在耳侧,温热的气息,连同他的唇,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