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也听见了这些带着嘲讽和嗤笑的密语，脸上纵使还是带着以此为荣的神色，眼神中的阴狠和焦躁却明晃晃的。
我尽收眼底，轻笑一声，和面前的贵妇人一碰杯：“陈太太，失陪一下。”
“不必客气，”陈太太含笑宽和，“姜二小姐这样天赋异禀的人物，咱们日后需得多多走动，有新作品了好让我博个头彩，这才让我在圈子里有面儿呢。”
这个陈太太我是认识的。
她从前最喜欢姜荷，甚至想把自己的儿子推给她。
每每在大型聚会上见到我，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我。
如今好了，我也成了她的座上宾，终于有了被她以礼相待的资格。
我不觉得兴奋或骄傲，心里只有淡淡的恶心与厌倦。
我点了点头，抚平西装上的褶皱，以最高傲的姿态走向姜荷。
“姐姐，你来了。”
我递给她一杯香槟。
姜荷勉强笑着：“恭喜你，蕊蕊，简直是大获成功。”
她心里一定恨死我了吧。
“不过，”她抬起头，“最中央的地方听孔新说之前那里是他的肖像画，现在怎么没有了？”
周围的人见我们姐妹俩站在一起，纷纷过来搭话。
“今天怎么没见孔先生来？二位不是才订婚不久。”
“是啊，二小姐怎么换画了？可是有什么原因吗。”
我盯着姜荷：“孔新啊……”
我看到她眼里清晰的紧张，她的嘴唇紧紧抿起，眼角微微抽动着。
我心头的爽意和恨意交替翻涌，简直想放声大笑。
姜荷，被人辖制的感觉怎么样？
你也有今天！
“孔新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姜家和孔家最近又多了一个并购合作呢，我姐姐在和他一起忙。”
姜荷努力笑着：“是啊，早点忙完也好让孔新和蕊蕊二人世界，做姐姐的还是要多为妹妹考虑。”
大家不由称赞：“真是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