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山的眼泪掉的更加凶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这样……蕊蕊我对不起你……”
刚才在画展上胜券在握的冷静烟消云散。
我像一块脆弱的玻璃在他怀里支离破碎。
我抓住他的衣襟，嚎啕大哭：“江云山——江云山——”
江云山猛然吻住我。
那是一个漫长的、跨越了两世的吻。
它像我生前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一样热烈，要焚烧尽一切痛苦、委屈和卑劣。
成年的猛兽时刻怀念着幼时相依偎的温暖，如今终于再度成真。
我们，还是我们。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我拐到床上去的。
他的掌心牢牢扣住我的，按在枕头上，手心渗出的汗水把我们没有一丝缝隙地黏连在一起。
吻来的温柔却不容抗拒。
他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双眼含泪，哀求地看向他：“云山……”
他含住我的耳垂，烫的我浑身颤抖。
“叫我的名字，”他声音喑哑，带着欲气，“蕊蕊，你叫我的名字。”
“江……云山……云山……”
我们彻底沉沦在无边夜色中。
一整夜的纵情声色。
早上起来后，我发现自己被江云山紧紧抱在怀里。
他侧着睡，干净的侧脸轮廓分明，眉头微微皱起，像抱住心爱的玩具再也不愿放手的孩子。
我也侧过去，用手指测量他的脸。
长大之后再也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他了，这是第一次。
真是一幅好皮相，把多少女人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