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大不掉,逐渐拖垮了白氏集团,尤其是近些年来总体经济形势不佳,公司借款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甚至她名下的大部分别墅都已经抵押给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宋氏影业……
其余人知道这个状况吗?
……
直到许图在外头敲门说再次开会,白珺才匆匆将东西关进了保险柜,回到了会议室。
她心思繁乱,强撑着听完了董事们的决断。
显然这半小时董事们也一直在商量决策。
他们说了他们的决定:双方各退一步,先让白画意掌管产线半年,如果到时候仍旧没有成效,就让白珺收回产线……
白珺听着他们的振振有词,脑袋胀疼,心中只觉讽刺。
蛀虫当久了,他们忘记了大树有倾塌的风险。
半年之后,说不定白氏集团已经不再存在。
外公和母亲孜孜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
一群人都看着白珺,等待着她做结论,会议室的大门却在这一刹突然打开——
缺席的白画意,拿着一沓文件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她先看了一眼白珺,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但还是低下头,将文件放在了桌上。
“这是白珺这几年来在吃的药和出入医院精神科的证据。”白画意嗓音嘶哑,像是已经作下了某种决断。
“你们觉得我白画意不行,但白珺她就能行吗?”
“她一个重度抑郁、已经要靠药调节心理的抑郁症患者,真的能挑起白氏集团的重担?”
……
“轰!”
像是耳边有什么炸开,脑海里一阵轰隆作响。
白珺不敢置信转头,身旁的林宋头一次失去了从容,握紧她的手,眼神紧张。
周围人神色各异,讨论的声浪一波波袭来,她听到林宋哑着嗓子喊她——
“珺珺!”
“嗯。”她轻声回答,闭上了眼,心底竟是超乎意料的平静。
或许,其实心中早就有了预感。
醒来之后那些突如其来的不真实感,时常涌现的患得患失,夜夜缠绕的痛苦与噩梦,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一个好端端的、每天很快乐的人,为什么会在十二年后变成了抑郁症?
这些年,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