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风呼啸刮过,头顶的天空是一成不变的湛蓝。
低头俯瞰校园,天真的熙熙攘攘依旧。
蹲在天台边沿的人噗呲笑出声,操着一成不变的调子,连并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道:“笑死,少主,你等的人根本不来啊。”
“混蛋重胤,你找死啊!”常雍吓得砸他一个爆栗,紧张地四处警惕。
虽然课上强邀人下课后天台见面,当事人完全忽视不来,是他们少主丢脸丢到家了。
但重胤怎么能这么大喇喇说出来呢!
可恶。
总暗搓搓内涵少主,没大没小,尊卑不分。
他们迟早要被送进训戒堂,打上八十大板丢回老家!
更可恶的是,外人总以为是他对少主无礼。
他只是看起来比重胤更开朗一点有错吗!
呼。
常雍心里发泄完,朝天台中央走去。
他们任性的alpha少主沐浴阳光,枕着手臂在那假寐。
虽然状似悠闲,但他知道,这位外人看来光鲜亮丽无比的alpha已许久不能安然入睡。
他和重胤不知道原因,也许是因为去年那件事,那件血案,让头疾加重了,也可能是更久远的因素导致。
他们都不懂,毕竟顾容与眼里看到的地方总是比他们更远……
常雍只悲伤地发现,他们亲爱的少主整夜整夜无眠。
这意味着,他也不能睡。
他果然还是进训戒堂去吧。
“少主,已经……”被放鸽子好久了。常雍还未接近半米,躺着的人忽然睁眼。
“怎、怎么了?”常雍心脏骤的一跳。
那双猩红凤眸的血色似乎比以往还要浓郁。
肃杀的气息环绕在翻身坐起的人四周。
无须再言,常雍已全身竖起寒毛,顺着顾容与的视线,望向校园一角。
身后,重胤走至顾容与身侧待命。
……
一路穿过叽叽喳喳议论的人群,元朗龙行虎步,全身气势汹汹冲向学校演武馆。
迎面徐佳惜哭着跑来,不妨一头扎进他怀里。
元朗扶住他肩膀:“出什么事了!佳惜?跟我说,不用怕!”
“都是为了我呜呜哇……”徐佳惜哭得不顾形象,更把元朗急的,“到底怎么了?!”
“班长、班长他……”
魏衍跌出场外倒地前一刻,汇聚全身能量的一掌袭向了失去武装的纪纶。